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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丽华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去把院门关上，逼着步飞扬去冲了凉，挑来衣服让他换上，拉着他坐到摆满菜盘的桌子边才笑说：“亲爱的，咱们边吃边聊，你是不是觉得咱们应该聊一聊吴秀彤这个女人了？”
步飞扬还以为回到家就会迎来李丽华的一通报怨，事实证明他想错了，她并没有抱怨半句，还和颜悦色地要跟他谈论另外一个女人。他觉得她的态度好得有点不可思议，摸着那一寸见方的平头，笑一笑，“你既然知道我这两天跟吴秀彤走得很近，那为什么不生气呀？为什么还想跟我谈论这个女人呀？”
“我为什么要生气？”
“你什么不生气呀？”
“我为什么一定要生气呀？”
”嘿嘿。“她这种连环反问逗笑了，递一杯酒过去，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说：“别绕了，实话告诉你，你跟吴秀彤越走得近，我越高兴，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丫有点反常，她自己的男朋友跟另外的女人越走得近她却越开心，这是什么事？他好纳闷，也好想大笑，却忍住这种矛盾的情结，盯着她讨答案。
“快说，这是什么道理？”
“很简单，吴秀彤是一个比小头目还要大一级的人物，相当于那些中的一个中级干部，也是骨干。”李丽华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眼里扑闪着精明与狡黠，稍缓又说：“这样的级别，肯定知道那个组织中的不少事，你跟她走得越近，证明你们之间的关系就越好，她也就越爱你了。她越爱你，就越想成为你的人，只要她成为你的人，还怕她不肯反那些人的水吗？只要她反水，还怕拿不到把那些送上法堂的证据吗？所以，只要她成了你的人，一切都好办了。你抓紧点吧。”
她说的事情听起来很重大，却一点都不严肃，还更像是开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然，步飞扬却笑不出来了，双手一摊，“姐，你的意思是要让我……”
“亲爱的，有些事咱们彼此心知肚明就行了，不要说出来。”李丽华端起一杯酒，凑过去跟他的杯子碰了一碰，“只要让那些人伏了法，咱们就能光明正大地谈恋爱了，甚至就能堂堂正正地结婚生子，难道你不想娶我吗？”
“我，我相娶，今天就想娶了，但是……”
“但是咱们身上都有使命，真正的身份都不能公开，甚至咱们俩现在都不能公开恋人身份。”李丽华把杯子搁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一脸的悲情，“亲爱的，这样的日子我过怕了，希望早点结束这种状态。我想早点结束这种状况，那你必须得牺牲原则，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你跟吴秀彤假戏真做，然后……你懂的，我就不多说了。”
“哎——”步飞扬幽幽地叹口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想让我怎么做，但是，我觉得那么做了对不起你，对不起我自己。”
“这是我的要求，这是结束暗无天日的最好办法，有什么不可以。”李丽华忽地就红了脸，神情里溢满了羞涩。
说得好好的，这丫怎么突然就红了脸，步飞扬有点纳闷，侧脸笑问：“你怎么突然就脸红了？”
“坏蛋。”李丽华撞了一撞他的身子，低着头说：“亲爱的，虽然我答应你跟吴秀彤那样做，但是，你得先跟我那样。”
“先跟你哪样哦。”他终于明白她的意思了，开心得心神荡漾，捉住她手，“原来你……”
“我就是想先那样了，然后就不在乎你跟吴彤怎么样了。”
“那你想什么时候那样？”
“宜早不宜迟，就今天晚上吧。”
“啊——”
“你鬼叫什么呀，你慢吃，我去洗个澡。”
说着。李丽华把筷子一扔，红着脸，快速地上了楼。
这丫说是去洗澡，却往楼上跑，步飞扬觉得她好搞笑，稍想一想，明白了她的意思，喃喃自语道：“怎么办？我是要拒绝，还是成全？”
一时间，他认真地权衡起来，觉得她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为什么不能成全？另外，他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无论吴秀彤也好，还是李丽华也罢，她们的身份决定了往后日子里肯定有风险，甚至有可能那天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也包括他步飞扬也是如此。所以，她们都想真正地做一段时间的女人，也就不留遗憾了。想通这一层，他也就坦然了，快速地吃了一碗饭，也不收拾，跑到外面冲了一个凉，提着衬衣，搭拉着一条背心就上了楼。
楼上，他的房里里，李丽华半躺在那沙发上，瞧见他就红了脸，“你想好了？”
“想好了，不过，我还是觉得这样做对不起你，我……“
“别说了，这是我自愿的。”
李丽华没有让他把话说完，红着脸，双手颤抖着捂住他的嘴，她自己却弯着腰，把嘴附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把灯关掉，吻我——”
……
灯熄了，他和她颤抖着吻上了，紧紧地抱着一起，做那该做的事……
……
他和她都心甘情愿交给了对方，一切，铭心刻骨地刻在了彼此的记忆心田，想忘记都难。
……
第二天，五点半，步飞扬准时醒过来，瞧了一眼躺在旁边的李丽华，幽幽地叹口气，“我会对你负责的。”
拧开床头灯，他见她睡得很熟，不想把她惊醒，悄悄地起了床，穿好衣服，正要下楼时，她悄无声息地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娇笑一声，“亲爱的，从今天开始，我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女人了，很踏实，很幸福，你也要抓紧时间把吴秀彤摆平，让她心甘情愿地去做污点证人，这样就能光明正大地结婚了，懂吗？”
步飞扬知道她此时此刻肯定很害羞，也就没有回头去瞧，任由她抱着，笑一笑，“我把心都交给你了，肯定懂你的意思，放心，我会让事情很快就结束。放手，我们的敌人都强大，我不能放松，还得按习惯每天都要练功。”
他没有昏头，还记得要练功，证明他的责任心的确很强，警惕性更高了，她感到很开心，也放心了。
“难得你有这样的坚持，去吧，不用管我，也不用管那桌子上的碗筷，我会下来收拾的。”她放开了手，轻轻地推了一把，她自己却先倒在了床上。
他没有再多说话，也不回头瞧，赶紧地下楼。
……
步飞扬练完了功，换了衣服，吃完早餐出门时，却听到外面传来汽车的鸣叫声，凭直觉，那是吴秀彤发动了车，难道这丫要离开了，他便跑到院门边去瞧，却见吴秀彤的车刚好经过，他正想缩回去不让她瞧见时，吴秀彤的车停了，还叫了他一声，他便不好意思缩回去了，迈了一步，到了她的车窗前，瞧着她微微一笑，“你是去哪呢？”
这一瞧，他自己感觉有点心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疮自己心里清楚，却不能言说。
“亲爱的，我要回新峰峦村了。”吴秀彤把墨镜拿掉，那对眼里落上款款深情，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说：“记住你的承诺，要过去陪我几天的哟，我先走了，在哪边等你。”说完就缓缓地启动了车。
步飞扬没有回应，缩回手，瞧着她的车出了村才返回去。
李丽华站在厢房的门边，朝他招手，“亲爱的，现在才七点过一刻，还早着呢，别忙着出门，进来，我还有话跟你说。”
他之所以早一点出门，就是担心李丽华面对自己时会害羞，所以想给彼此一个缓冲的空间，让她大方起来，也让她适应新的身份。但是，她现在叫了，证明不害羞了，那他一个大男人还怕什么，便扯一扯衬衣的领子进了她的房间。
李丽华坐在梳妆台前，听见脚步声也不回头，小声地说道：“亲爱的，过来帮我梳头好吗？”
从今天开始起，他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缓缓地走到她的身后，拿起梳子替她梳头。她的头发很柔软，他握一缕在手里，笑一笑，“你的头发好软，握着好享受的感觉。”
“嘿嘿。”李丽华轻笑一声，“那有我这样的老婆是否幸福？”
“幸福。”步飞扬毫不犹豫地回应了一句，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弯下腰，把嘴附在她的耳边，“但是，我就怕我做对不起你的事。”
“你真是一个傻瓜，为什么非要提不开心的事。“她转过身来，红着红，掐他一爪，“我都说了无条件地信任你了，还说就没意思了。”
“好，我不说了，那我先去上班了。”
“不行，你还不能走，我还有一件事跟你商量。”
“什么事？”
“我想让你妈妈知道咱们的关系，可以吗？”
她成了他事实上的老婆，提这个要求一点都不过份，但是，他和她的关系不能公开，否则会坏事，他有点犹豫了。
她知道他担心什么，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反而捧着他的脸笑说：“亲爱的，如果你觉得不方便说，那就别勉强，我也只是随口一提。”
步飞扬反握着她的手，笑一笑，“告诉我，你想让我妈妈知道咱们关系的用意吗？说实话好吗？这样我也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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