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无题

泠善之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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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章无题

    且不说这一天他们在山中如何锻炼,回到府中,惴惴不安地吃了晚饭,又惴惴不安地等着他们的爹爹回来,悠悠立刻跑到爹爹跟前,抱住爹爹的大腿,狠狠地告了二哥一状!

    三岁的小丫头,有一张唧唧呱呱能说会道的小嘴儿,三言两语就把小哥哥的‘恶行’说的一清二楚。然后示威地昂着小脑袋朝小哥哥哼了一声,再‘刷’地扭回来,坏哥哥!

    楚溆耐心地听着女儿诉完状,一把抱起女儿,坐在竹榻上,把女儿上下看了几遍,又拾起悠悠‘受伤’的小手揉了揉,美的悠悠小丫头抱着她爹好一通亲,口水都涂了一脸。

    石初樱暗自忍笑,瞟一眼过去,却见楚溆丝毫不嫌弃的样子,还亲亲女儿的小肥脸儿,爷俩玩儿得不亦乐乎。

    把女儿逗开心了,楚溆才放下悠悠,让她去找娘亲,自己招来大儿子问话。昭哥儿自是不能隐瞒实情的,只好实话实说,末了还自我检讨,没有照看好弟弟妹妹。

    楚溆朝他摆摆手,昭哥儿只好退到一旁,楚溆目光淡淡地扫在适哥儿身上,适哥儿挪了挪脚,却不敢跑,垂着头等着问话。

    楚溆先道:“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

    适哥儿耷拉着脑袋,心话,这大招总算放出来了,该打该骂他也不用在惦记着了。当即认错道:“儿子没什么要辩解的,是儿子做错了事。。。”

    “你可知你错在什么地方?”

    “。。。儿子、儿子不该拍妹妹。。。”适哥儿懊恼着。早知道妹妹这么不禁拍,他就不该手欠啊。。。

    “我来问你,你知不知道妹妹当时在干什么?”楚溆声音渐冷。

    适哥儿想了下,回道:“。。。妹妹在帮儿子割草。”

    “那你知不知道,妹妹手里拿的什么?”楚溆突然‘啪’地一拍竹榻的扶手,厉声喝问。

    适哥儿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道:“是、是、竹、竹剑。。。”

    “你也知道是竹剑?那你可有想过,妹妹被你突然一拍,摔倒在地,手里的竹剑兴许扎到身上、肚子上或者胸口,你来给我说说,结果会怎么样?!”楚溆一字一句地咬牙吐出来,这个儿子真该好好教训了!

    适哥儿的脑子‘嗡—’地一下,懵掉了!

    八岁的男孩儿多数只是顽皮而已,再没往这上头想过。听爹爹这么一说,自己顺着一想,可把自己也给吓白了脸,他差点害了妹妹的性命。。。

    “我、妹妹。。。”适哥儿一时无言以对。

    “罚你你服不服?”

    “。。。服!儿子错了!”

    “过来!”

    适哥儿一哆嗦,慢慢蹭了过来,离他爹还有一胳膊远就站住了,不敢再往前靠。男孩子怕父亲几乎是天生的。

    楚溆伸手一捞,适哥儿就到了他爹手里,再一撩,适哥儿就趴在他爹的腿上了,接着屁股上一凉,裤子被扒了下来,然后就见楚溆抡起巴掌,‘啪、啪、啪’打在适哥儿的屁股蛋子上。

    屋里服侍的下人早知趣地退了下去,此时在场的都是自己家人,可适哥儿还是立马臊红了脸,屁股疼还算了,可这份羞耻实在不能坦然。他憋了一会儿,实在难堪得要命,一时又疼又羞恼,嗷嗷嗷地放声哭了起来。

    楚溆的巴掌可不轻,没几下适哥儿的屁股就红肿了起来,再打几下更是红得厉害。可是疼什么的都不重要了,适哥儿觉得自己没法见人了,尤其还是在妹妹面前,被扒了裤子打,因此哭得十分伤心,鼻涕眼泪一起拉了老长。。。

    楚溆第一次这么打孩子。

    小悠悠咬着手指,靠在娘身上,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昭哥儿盯着弟弟渐肿起来的屁股蛋子越发内疚;石初樱只淡淡飘了一个眼神过去,依然不紧不慢地在桌上绘制图形。。。

    悠悠有些惶恐,是她告了状,结果哥哥挨打了,她一点不开心。看着哥哥被打得噼里啪啦的,于是哥哥哭,她也忍不住跟着哭,还边哭边求道:“爹爹不打哥哥了,不打哥哥。。。”

    这个不用教,竟然天然就会似的。

    楚溆不停手,只道:“哥哥挨打,不仅仅是差点害了悠悠,而是他做事不过脑子,以后会铸成大错!”

    。。。

    责罚过后,适哥儿和昭哥儿还得排排站在爹爹跟前,认真反省。

    昭哥儿也被罚了扫七天院子,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责罚,小少年涨红了脸,有些无地自容,他道:“儿子是兄长,没带好弟弟,让他做出这么、这么危险的举动。。。”

    这事不细想还不觉得如何,被爹爹这么一说,后果还真严重。今天是妹妹拿个竹剑,改天如是别的什么人,拿的是真刀真枪,弟弟这么不长脑子,真闹出人命,可如何是好?

    花钱了事?不是他们家的风格。可眼瞧着弟弟去陪命?显然也不现实。这难道不是把一家人放到火上烤是什么?

    适哥儿哭了一顿,鼻子塞得厉害,两眼还是一片水光,此时也眨巴着泪光闪闪的眼睛,嗡声嗡气地认错:“儿子欠思虑,做事不经脑子,险些铸成大错。儿子以后再也不敢了,日后一定三思后行。”

    说着还跟忍着屁股疼,艰难地挪到妹妹面前,拱手道:“对不起悠悠,二哥以后再也不让你摔狗抢屎了。。。”

    悠悠瞪大了眼睛,气愤地看着小哥哥,她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没办法原谅这个人了!

    “哼,二哥再说什么什么,我就告诉玉儿姐姐她们,你挨打了,还要写信给奕哥哥他们。。。”

    好吧,算你狠!适哥儿不敢再惹妹妹,咝咝哈哈地装起伤痛来,果然,妹妹眼里又露出心疼的眼

    神儿来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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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初樱见楚溆收拾完了儿子,招呼人端来了饭菜。楚溆在这边吃饭,昭哥儿到另一边给弟弟上药。不过是皮肉吃些苦头,算不得什么,涂点消肿散瘀的膏药,过两天就好了。

    关键是伤自尊啊!

    以后适哥儿想起这顿打来,还不由脸红呢。也亏得挨了这顿肉板子,他才开始认真对待三思而后行这句话,未来的日子里才多次避开了险途。。。

    一通忙活之后,一家人就着烛光,围坐着喝茶说话(某个趴着)。

    这是他们家自发形成的一种氛围,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饭后坐在一起都说说白天遇到的事.有什么不解的,也这个时候说出来,大家分析一下,或者有什么交待和吩咐,也这个时候叮嘱一

    番。

    若非实在必要,楚溆和石初樱都不对孩子隐瞒家里的事。他们觉得,孩子有必要了解这些,这样才能更好地成长。

    石初樱拿出刚刚绘制好的军港俯瞰图,递给楚溆,道:“南极山对普通人来说算是高的,不过要是有心人登上去也不难。你看看,工部和兵部的人一定没到这么高的地方去实地察看过。”

    楚溆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清晰、全面的俯视图,他此时一脸的震惊!

    “这是。。。”

    楚溆的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这份图纸和发现对他们军港来说,有多重要毋庸置疑。

    他起身朝石初樱正正经经地作了个揖,才脉脉注视着她说道:“樱樱,这个发现至关重要,为夫就不说什么感激的话了。”

    石初樱只飘了个眼波过去,楚溆清咳一声,坐了回去。

    石初樱又道:“这南极山上蛇鼠比较多,别的也罢了,倒是两翼碧蛇,红牙毒鼠得注意着些。现在还不知道它们是不是到过山下民居中,可一旦被驱赶下来,麻烦还不小。

    红牙鼠的毒液也在牙齿上,咬过的粮食一准儿是不能吃了,不过好在这红牙鼠是个爱吃荤的,除非饿极了或者有人引诱,一般不吃素食。

    有可能还是要跟本地熟悉山林的人多问问这些东西的性情和习惯。”

    说完这些,楚溆又问过家里的事。

    今天因为整个参将署大院里大面积撒驱虫蛇的药粉,还有干燥粉,气味儿比较大,孩子们在家不方便,另外几家去逛集市,而石初樱则带着孩子们上山了。不过,眼下瞧着还得配些新的药粉,不然驱虫蛇不够彻底。

    这些事有石初樱盯着,楚溆再放心不过了。

    他道:“军里给了三天时间整顿内务,三天后全部官兵要开始操练起来。咱们参将署里也一样,

    三天过后该恢复的要恢复起来。明天我会抽出时间,见见几位先生,过两天孩子们也该上课了。”说着他的目光扫了三个孩子一眼。

    石初樱想了想,道:“只怕到时候要求附学的人不少,你有个什么章程没有?这两天来探话的有几家。”

    适哥儿趴在榻上也插嘴道:“是啊,爹。好几家的孩子跟儿子说,他们家里想让他们跟着儿子一起读书来着。儿子当时说,这些是大人的事,咱们只管读书的。”

    楚溆瞥了适哥儿一眼,微微点头道:“这事办得对。再有人跟你们提,只管往爹娘身上推就是。”说着,扫了昭哥儿和悠悠一眼,两个小的都连连点头。

    话虽这么说,楚溆还是仰头叹息一声:实在不行,在军港外面开个军中子弟的书塾罢。现在人还少,往后军中的孩子多了,总要有个地方读书,地方书院里的口音。。。还是算了吧。”

    石初樱也觉得不错,便道:“那,你可有什么具体打算?”

    楚溆忽而一笑,瞥了石初樱一眼道:“咱们也不能什么事全包了不是?两个皇子可不能白来,有些事自然得落到他们身上!”还把手里的图纸也晃了晃。

    石初樱啧啧:果然是楚家人啊!

    孩子们怀疑:爹爹真大方啊,这等捞功劳的好事都留给别人了!?到底是什么用心啊?

    (防盗部分后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