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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歃血为盟
寒冬的天异常的冷，冷的渗人，雪纷纷扬扬的下，风凄凄厉厉的吼。
柴火在营帐中散发着巨大的热量，腾腾的火苗不断雀跃着，仿佛要跳出来一样。
火红的火焰映照在王莽的脸庞上，深沉而忧郁，悲壮而决绝。
“好了，都不要争了！”王莽坐在地上，双手探出，烤着火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这里，“我们抽签吧。抽中了谁，谁就去，其他人就不要再争了。”
五人面面相觑，都是暗暗点了点头。
“我知道，大家还在担心，家中的父母妻儿，这样，我们歃血为盟，若是那个人真的回不来了，他家中老小就又我们其余五人共同承担，不知道大家意下如何？”
听到王莽这样的说辞，其余五个人最后一丝担心也就放下了。
炉火鼎盛，简单的仪式就在眼前这堆柴火面前进行着。
六个人并排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这一刻寒冷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悲壮和万丈的豪情。
“自今日起，我兄弟六人结为异性兄弟，同甘苦共患难，生死与共，父母妻儿示之至亲，愿苍天见证，若有违此誓，人神共弃之！”
没有酒水，只好用清水代替。尖刀在每个人的手指上轻弑而过，滴答一声，六滴鲜血滴进了水碗，鲜红的血液顿时四散而开，狰狞的猩红。
按年龄排大小，那虬扎大汉当之无愧的成了大哥，王莽则是位居第二，第三第四是另外两个看起来平淡无奇的汉子，赵虎第五，牛二则是成了最小的一个，成了老幺。
一人一口血水下肚，誓成。
冰冷的清水犹自散发着淡淡的寒意，但六人却是甘之若饴，感觉火热火热的，激情四射。
赵浩辰坐在营帐之中，神念探出，时刻监察着这六人的一举一动，在他看来，这六人能够在如此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尤其是王莽，最是难得。
“老二，咱们抽签吧！”虬扎大汉向着王莽喊道。
王莽点了点头，走到营帐一旁去拿签子。
“老二，你快点！”
“老二，你……”
“老二！”
“老二！”
“老二！”
……
虬扎大汉一声一个老二，好不快活，刚开始王莽还感觉没有什么事，但是怎么越听越那么不是一回事呀。
自己刚认的这位大哥的脸上怎么还带着一丝**的笑容呢，这几位义弟则呢时不时的总是王自己下身下面瞅呢。
一时间，王莽感觉有些纳闷，却也是没当做一回事。在虬扎大汉又是几声“老二”之后，再看看其他人的目光，王莽也是忍不住了，难道是自己裤子破了？
低头下视，我靠，你们奶奶的，看到盘踞在自己下身的那一大团，这才恍然大悟。
“你他奶奶的才老二呢！”
虬扎大汉和王莽打成一团，各不相让。
“你不是排行老二吗？我是大哥叫你老二怎么了？你看看人家老三、老四、老五、老六，一个个人家也没有意见呀，怎么就你自己这样特别呢？”虬扎大汉狡辩着。
一个消瘦的汉子站了出来，“二哥，大哥叫你老二也没错呀，谁让你小呢？”
王莽停下和老大的打斗，转头望去，赫然正是自己的三弟，眉头一低，随即抬起头来，脸上洋溢着灿烂如花的笑容，“小三呀，我说你是不是皮痒痒了？”
“小三呀，来，让二哥好好玩玩！”王莽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带着一丝的******排行老三的精瘦男子顿时跳了起来，近乎哀求的望着王莽，“二哥，小弟错了，还请大哥大人有大量，宽恕了小弟吧！”
赵虎和牛二表示不解，瞪着两只牛眼，四处扫来扫去，这话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这两位老弟还在蒙在鼓里，老四冲着两人没眉来眼去，眼睛不断向下瞟去。
“四哥，你干啥呢，眼睛不舒服吗？”牛二歪着脑袋，很是关心的问道。
老三转过头来，阴沉着脸怒气冲冲的望着老四，恨不得将他吃了。
“三哥，三哥我错了，我绝对不会叫你小三的，更不会让你伺候老二的！”
老四一句话却是得罪了两个人，王莽和老三顿时对老四一阵穷追猛打。
“小三？老二？”牛二摸着脑袋，兀自呢喃着，还不知道哪里账呢。
赵虎相对牛二来说，还是机灵了一点，在王莽和老三吃人的目光之下，急忙让牛二住嘴。
小三给二哥玩玩，小三，小三，将老三比作女子，承欢男子身下。而至于虬扎大汉的那句老二，和王莽口中的二哥，可是完全不一样的。虬扎大汉一语双关，王莽既是老二，却也是将其与自己胯下的老二做了个比较。
而小三给老二玩玩，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一时间军帐中乐趣横生，悲壮的气氛一扫无余，尽是欢乐。
“抽签吧！”
王莽一句话三个字打断了所有人，霎时大营之内鸦雀无声。
“我先来！”虬扎大汉作为大哥，率先一步跨出，将手伸进了抽签的盒子中，王莽紧随其后，随后老三、老四，最后则是赵虎、牛二。
营帐之中静的出奇，死寂的静，六个人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签条，久久不语。
他们已经都看过了，不是自己，但是却是没有丝毫的欢喜，甚至有些悲壮。
不是自己那就意味着，是自己的兄弟，眼见着自己的兄弟为自己而死，铮铮铁骨，大好男子心中只会更痛。
一个个握着手中的签条，没有一个人率先亮出来，那样就意味和兄弟的道别，自己晚一会，兄弟就可能多活一刻。
虬扎大汉脸上洋溢着笑容，一一扫过每个兄弟的脸，缓缓将手中的签条亮了出来。
一个黑色字迹“走”，却是赫然醒目，有些刺眼。
“我都说了，我去，你们还阻拦，这是上天的安排。当大哥就要有大哥应该做出的牺牲。”
虬扎大汉十分的坦然，眼神中没有一丝的忧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