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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看着自己未来的兵马大元帅，这小子身法倒是灵敏,看得出身手还是不错。
就是实在太小了些。
“你几岁了？”云初询问着。
“回殿下，奴才十二。”少年脸上发烫,那红晕透过黑黑的皮肤映了出来。
居然已经十二岁？！只比自己这身体之小三岁。
但桑青现在这身高看着还不如八、九岁的孩童。
不过确实有的孩子发育缓慢,后期发力。未来的桑青,可是实打实的大个子。
“你在哪儿当差？怎么跑到这瑶光阁来的？”云初好奇地询问。
原主记忆里面,和桑青初次相见,刘毓已经登上了高位,而桑青已经成了年少有为的军官。
现在这孩童，看他的衣服，全黑的一身劲装，要将还别着一把匕首。
若是被路过侍卫看到,定要被当做刺客拿下的。
“奴才……”少年咬着牙，吞吞吐吐没有说话。
他的眼中已经充满了泪水,他努力不想哭出来。
“殿下！”韩冲走到云初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着,“应该是从暗卫训练营出来的新人。”
云初心头一惊,他仔细看着桑青的黑色劲装,衣襟的位置确实绣了训练营图腾。
少年的嘴唇已经咬出了血,他心里很紧张很还害怕。
他犯了好几个大错误。
他这次来到瑶光阁就是为了训练任务。可惜，这任务做到一半不巧就听到了四皇子的秘密，脚下不稳，还被发现。现在还暴露了暗卫身份。
任务失败回去估计不是也掉一层皮。
可能不能回去也还不一定。
在这皇宫内，知道不该知道秘密的人，就以为距离死亡不远。
桑青知道，自己的命运现在完全掌握在皇子的手中。
桑青其实心里还是抱着一点希望。
四皇子似乎对他并没有而已。
皇子武艺高强，若是他的真有意要自己命，怕是被发现的第一时间就被一击毙命了，不会这么好心的留下自己询问。
“你可愿抛弃暗卫的身份，留在我这里？”云初询问道，“我相信你的人品，你若不愿留下，现在就可以离开，我绝不阻拦。”
“殿下！”韩冲认为哪一个都不妥。
暗卫不是一个皇子就能决定去留的，他们是皇帝的财产。而暗卫虽然嘴严，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说出去！
“放心，我有分寸。”云初微笑着安抚自己的伴读，然后看着那个依旧忐忑不安的桑青。
“桑青，你如何选择？”云初直视他那双灵动的眼睛，渴望得到他的答案。
被四皇子的眼睛那么盯着，桑青那些惶恐不安瞬间消失不见，心口砰砰地跳着。这种情绪相当的陌生。
回去就是死，留下来说不定还能活着。选择之后，解决结局究竟如何他不清楚，但该怎么选择，很明显。
“桑青愿跟随殿下左右。”桑青坚定的说着。
“那就留下吧，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瑶光阁的人。”云初淡淡的宣布决定。
“谢殿下恩典。”少年磕头道了谢。
一旁的韩冲依旧不安地看着云初，“皇上那边……”
“放心，我去说。”云初对此很有把握。
***
夏国皇帝刘志现在心情非常不好，大白天就一个人在房间内借酒消愁。
这几天都是如此，御史朝臣都跪在紫极宫外劝他，但刘志这性子略软的皇帝犯了倔脾气。
他谁都不想见，什么话都不想听，爱跪就跪。
就连他最为疼爱的太子刘敏前来，都被一个酒杯子给砸了出去。
刘志心情非常恶劣。自从陈香去世，他就经常陷入这样的状态。
赵婉的事情暴露之后，皇帝对于陈香的丧事就亲力亲为，这也让他陷入更严重的悲伤之中，这两日尤其不可自拔。
贴身太监三喜战战兢兢靠近刘志，他这几天过得也是惶惶不安。
“皇上。”贴身太监在刘志耳边禀报，“四皇子前来请安，皇上你看……”
“毓儿？”有些微醺的刘志听到刘毓前来，郁闷的一张脸上挂上了笑容，瞬间心情高兴了几分，“快让他进来吧。”
贴身太监轻手轻脚退下，他心里却不停的在琢磨，这原本板上钉钉的事情怕是要变了吧。
没想到皇贵妃死后，四皇子不带没有被厌弃，反而得到了宠爱。
这倒是许多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皇贵妃下葬的日子临近，皇帝也越发的哀伤，早朝都罢了，也不见任何朝臣，就连一贯疼爱的太子也不见面。
可如今皇帝却一脸欢喜想要见这位四皇子。
可见他的重要性。
大太监三喜心里在为日后的道路做打算。
自皇贵妃去世之后，皇上的身体可是大不如前。
皇上瞒得很好，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情。未来发什么谁也不知道，三喜庆幸自己没有过早踏上太子那条船。
作为皇帝身边的人，现在风光无限，等到皇上殡天，他的富贵也到了头。
多一条路子总是好的。
不到最后，那个位置是谁的还说不定。
***
云初走到紫极宫的时候，又看了一竿子坚持跪在那里的大臣。
他帮着把人给劝走了。
皇上陷入悲哀本来就耽误了朝政，这么多人跟着皇帝耗在这里，岂不是更加耽误事儿？
皇帝不中用，这些人就要顶上。这才是文武百官的意义。
至于皇上，云初答应帮着劝。
说服了这些跪着的臣子，这才让那些跪上瘾的人在他人搀扶下离开。
在偏殿等了没多久，不过两口茶的功夫，就见到大太监三喜笑着一张脸恭恭敬敬前来。
“四皇子请吧。”三喜高高兴兴为云初引路。
云初简单向这位大太监道谢，也未做过多的攀谈，只悄无声息地送上一份不薄不厚的礼金。
在皇帝酒醉的时候冒险通报是要冒很大风险的，这小费给的不冤枉。
三喜乐得合不拢嘴，脚步走得更加的利索。
尚未踏入紫极宫，云初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
刘志确实有些酗酒过度。
“毓儿来了，不必多礼，快快过来。”刘志热情的招呼他的孩子。
这几日，刘志越发觉得刘毓这孩子贴心。自己这般宠爱他，他却没有半点的焦躁，还是和以前一样。这沉稳的模样，他很喜欢。
心里想着，果然是陈香养出来的孩子，就是和他其他的兔崽子不一样。
对刘毓，他又多了几分亲切。
“父皇，毓儿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云初看他确实醉得厉害，不太适合商量事情。谁知道他醒过来还记不记得。
“哪里哪里，你来的正好。”刘志叹了一口气，他现在脑子里面还很清醒，“毓儿这个时候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趁现在朕还清醒，说了吧。”
说吧，刘志又饮下一杯酒。
“毓儿确实有一事想请父皇破个例。”云初也不拐弯子。
“破例？”刘志的酒醒了一份，非常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孩子。
“今日我和韩冲在院子里练剑的时候，发现周围似乎有人路过，见他一身黑衣身形隐蔽恐是刺客，我们一出手就将他给抓住了。”云初半真半假说着桑青的事情，“结果发现对方是刚刚加入训练的暗卫。他叫桑青，才十二岁的年纪，训练任务怕被我们破坏，这回去还不知道是生是死。”
刘志算是明白怎么回事。
这孩子心慈，想要为暗卫求情。这温和的性子倒是随着陈香，刘志不自觉微笑起来。
“你和韩冲两个加起来，一个刚训练的暗卫自然比不过，也算是孩子倒霉。不过，毓儿，应对各种意外也是重要的训练课程。他没通过，也是要受罚的。”
云初自然知道刘志没那么好说话，“若是平时，毓儿也不来麻烦父皇。暗卫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最多私底下找人求个情，日后再补偿他就可。只是母妃三日后……”
云初的话没说完，刘志已经动容了。
“终究是毓儿的过失，不想伤他性命，害得母妃魂灵不安。所以，毓儿想将桑青留下。他没完成任务，算不得合格的暗卫，但身手也不错，就让他在瑶光阁当个侍卫。这也算是为母妃积德了吧。”
“好，好！毓儿思虑周全。就这么办！朕答应！”说完，刘志就招来自己身边的暗卫，传了令下去。
桑青的去留已经决定。
***
解决了桑青的去留问题，云初也没忘记要帮忙劝解刘志。
这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开。
而且，刘志也没打算放云初离开，醉酒的他拉着云初一直聊天。
这话题，自然还是围绕着过世的陈香。
大概是皇帝真的酒精上了头，什么该说的不说该说都吐给他。
从两人相遇、相恋到后来真相暴露，刘志被甩，再到下旨封妃，然后就是漫长的纠葛。
刘志开始忆当年，云初就开始苦。
有哪个丧母的孩子愿意听一个酒鬼爹说他和他母亲的情史的。
不过为了刷高皇帝的好感度，就算浑身鸡皮疙瘩都要硬着头皮撑下来。
在云初的印象里面，刘志这皇帝就是个纯渣男。听他说那些肉麻的事情简直是生理性厌恶。
但这种厌恶，在听到那个秘密之后转成了无奈。
这个皇帝对着他的儿子大倒苦水，说陈香只封妃后，他都没让他碰一根头发。
两个人睡了那么久，从来都是盖棉被纯聊天，就这同盖棉被的福利还是睡了五年地板才弄到的。和陈香聊天，陈香还聊得不怎么乐意。
刘志说，他逼过他一次，日后万不敢逼迫他第二次，什么事情都顺着他。
云初觉得他的脸都在抽搐，这样的秘密请在九泉之下和母妃相遇的时候再去探讨。
然后，刘志酩酊大醉。
什么不该说的都说了，云初一点一点的开始记忆操纵。
醒来之后，他不会记得自己说过那些秘密，而是周围这些宫女太监也不会记得皇帝说过什么。。
***
云初将酒渐渐换了成了醒酒的药，渐渐换回皇帝的神智，但清醒后的皇帝依旧一头扑倒酒精上面，还想拖云初下水。
刘志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将云初直接拉到桌前坐下。拿出另外一个酒杯，为云初斟了一杯酒。
“毓儿，陪父皇先喝一杯！”刘志也不管云初喝不喝，自己一饮而尽。
“父皇，酒多伤身。”云初劝道，“母妃也定然不希望你如此。”
“陈香……陈香……”刘志在听到云初提到陈香的时候，眼神里面还有片刻的清明。“是我对不起他……是我负了他一辈子……”
说完刘志直接趴在桌前，云初看着他耸动的肩头，也知道他很可能在哭泣。
之前，云初一直以为这家伙滥情，觉得他不是真正爱着陈香。
但他这痛苦的样子…
刘志的爱是真的，但错的也太多，无法弥补--
不是没有一种爱情都像他和昊渊一样，不是每个人都是昊渊。
不是每一种爱，都幸运地只拥有彼此，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做到半点都不妥协。
能遇到那么一个了解自己，疼爱自己，一切为自己考虑的恋人，是最为幸运的一件事情。
云初第一次如此庆幸，他能遇到昊渊，与他相恋。
他们就快要重聚了……
云初想到这里心里就很安慰。
“毓儿，你说你母妃会原谅我吗？”刘志抬起头，茫然的看着云初。
不会的。
陈香已经用后半生证明他永远都不会原谅。那一道圣旨的逼迫，是他永远愈合不了的伤口。
“会的，母妃那么善良的人，一定会看到父皇的诚意。”云初尽量挑着好听的说。
“是吗？”刘志并不确定，“会原谅就好，我怕直到我死，他都不原谅我。”
太阳尚未落下，刘志又醉了过去。
云初觉得这个模样的皇帝看着倒有几分可怜。
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云初直接催眠了他，让他直接睡过去。
招来太监、宫女，一起为他更衣，将他扶上了床。
“父皇就拜托给公公了。”云初很客气地交代。
***
第二日，刘志清醒之后下了一道圣旨。
追封皇贵妃为纯懿皇后。
对于云初来说，刘志不过又任性了一把。
对满朝文武而言却是大大的撼动，又惹得一干大臣跪地不起，请求收回成命。
哥儿，不能封后，这是祖制。
陈香活着的时候，或许规矩体统还能管用。但现在，什么都没有刘志的想法重要。
规矩是用用来打破的，刘志就直接取消了陈规。
他开始后悔，为什么一开始，他没能怎么。
人死灯灭，做再多的事情，逝者也看不到，最后也不过还是为了安自己的良心。
“皇帝任性起来，这谁都拦不住。”韩冲如此评价，“对殿下却并非好事。”
“低调一点就好。”云初明白韩冲的意思。
从身份上考虑，他的母妃追封了皇后，他也成了所谓嫡子。
但这个身份，就是一个活靶子。本来太子这几日对他就阴阳怪气，现在直接成了敌人。
“也不必太过刻意低调，若是大家都当殿下对帝位无意，又怎会有人跟随。”韩冲提醒道。
“也对，倒是我忘了。”云初真诚地笑着。
韩冲见到这笑容，心里就想被什么挠了一下，痒痒的。
察觉自己失态，韩冲立刻侧过头。又想起一则重要的情报，将他告诉了云初。
“明天，无量仙宗的人恐怕也会前来。”韩冲拿出了一面令牌，“这是我的烽火令，一位元婴老祖，两位金丹尊者，十二位筑基修士将驾临皇宫。”
“来者不善呀！”云初皱着眉头。
这些人来得突然，时间上又太过巧合。
“父皇知道吗？”云初询问。
“他知道，可他能做什么？”韩冲说着实话。
是的，他的父皇对韩冲都是非常恭敬，带着几分的讨好，对着那些修真大能，又能如何。
“那你觉得我能做什么？”云初玩笑道。
“我……”韩冲哑口无言，“我不知道，但直觉告诉我，这或许是个机会。”
“或许吧。”
云初叹了一口气，他也有直觉，直觉明天是一场战斗。
***
纯懿皇后下葬之日，偏偏仙师要来，对无量仙宗从来都是恭顺态度的刘志，心里也升起了不满。
他早早在宫内等候，不见这仙师驾临。
而吉时已到，这个不能有半点耽搁。
刘志也不管那些大能，按照礼仪，风风光光为陈香送葬。
这个世界没有披麻戴孝这一套，所有人都身着严肃的黑衣。
肃穆庄严，又风风光光的葬礼，他们将陈香送入了皇陵。
云初觉得陈香可能并不想要这个结局，比起皇陵，他更像要飞向天空、飞过大海。
刘志口口声声爱陈香，最终还是舍不得放他走。
“香儿，过不了几年，我就来陪你。”刘志垂头丧气说着话。
大概是这几日酗酒，刘志的身体显得格外的脆弱，头发居然都显得几分灰白。看着确实没几年可等。
“父王节哀顺变。”云初随口安抚着刘志。
刘志长叹几口气，最后依依不舍从墓前离开。
送葬的队伍正准备回宫，天空突然闪电霹雳，雷鸣阵阵。
“皇帝慢走，无量仙宗有事相商。”
“交出血玉宝珠！”
“交出血玉宝珠！”
一道道发音震耳发聩，数千人的队伍各个都捂着耳朵，有人受不了这强大的能量，口吐鲜血。
韩冲此时站了出来，祭出了防护法宝金钟罩，将这无辜的人群护卫起来。
在看不到的地方，一股强大能量冲击而来，霎时间山摇地动，逝者安息之地受到这能量搅扰，不得安宁。
一道霹雳冲着纯懿皇后的陵墓劈去。
这些人，竟然是冲着陈香而来？
云初跃至陵墓前，持剑而立。体内神力凝聚。
忘归在手，剑花一挽，冲这道金光直接劈了过去。
雷霆霹雳被一剑斩灭。
“何方鼠辈，藏头露尾。搅扰我母后安宁。”
云初清冷的声音并不大，却充满了威严。
他向着空中释放着神力，已成神体的云初，绝对的力量冲击了藏匿在空中的修士。
他们的隐匿法术，几乎在一瞬间就破灭，身形暴露了出来。
十五位修者，有那么六位受不了这神威，直接爆体而亡。
活着的几位面色铁青，样貌狰狞，不像是仙风道骨的修者，倒像是妖魔鬼怪、魑魅魍魉。
送葬的凡人全都被天上的鬼怪吓趴在地上，惊恐的尖叫出声。
“毓儿可有应对之法？”刘志勉强维持着冷静，但其实也是手足无措。
这突然展现了神通的儿子，不但没让他怀疑，放到非常信赖他。
“父皇请放心。”云初安抚着皇帝一句，便驾着飞剑，御剑升空。
高空之上，和那些人靠近，云初很明显嗅到了堕神的气息。
堕神见他靠近，立刻四散而去，云初作出一个防护球，将他们都锁在球内，堕神，一个都不能跑。
其中有一个堕神引起了他的兴趣，他在他身上感应到了人的气息。
“初号，这些人已经死了吗？”云初询问着，唯有那一个不一样。
“宿主，只有元婴修者一人还活着。他只是身体被夺走，灵魂藏在体内。其他修士力量地位，灵魂一杯堕神吞噬。”初号系统激动地回答着，他的宿主居然在战斗的时候询问他的意见了。
初号系统突然觉得自己变得有用。
正当他准备提供应对方案的时候。云初有打破了他的幻想。
“谢谢，我明白了。”
筑基修士和他之间力量差距太大，忘归剑锋一扫，堕神就在云初剑下灰飞烟灭。
金丹的两位比较难缠，交战百来招之后，灭在自己剑下，化作烟尘。
不好对付的是元婴老祖，这位还活着。
同一个身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云初放开了神识，开始在那位老者的体内寻找那尚未被吞噬的灵魂。
他藏得很深，但破损严重。
仅存的灵魂，很熟悉。
心一瞬间感受到阵阵地刺痛。
云初的神力将他灵魂包裹起来，不安的魂力开始稳定。
“我祝你一臂之力，夺回你的身体。”
***
韩冲、刘志焦急地等待着。他们惊讶地看着刘毓御剑飞走，然后天上一片金光，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半个时辰的功夫，金光渐渐消退，天空之中显露两个人的身影。
四皇子刘毓扶着一位容貌俊逸的仙人从空中降下。
“清虚老祖？怎么是你！”韩冲不敢相信，刚才差点毁灭了皇陵的人，既然就是那日指点自己的仙师。
“让你见笑了。我这是中了奸人的算计。”清虚乐观地大笑几声，然后吐出一口鲜血。
勉强夺回身体，但灵魂受到了重创，一时半会儿，这是好不了的。
清虚勉强维持一张笑脸，对着刘志道歉，“清虚一时不查，被邪魔占了身体，惹出这骚乱，还请天子赎罪。”
清虚向刘志鞠躬赔礼。
刘志惶恐地将人扶了起来，不敢受这一礼。
他回头看着自己儿子，寻求他的意见，却看见刘毓光洁的额头上，露出一颗血红的朱砂印。
而那颗朱砂印正在闪亮。
“毓儿……朱砂印……”刘志看了看刘毓，立刻又回头看了看葬入皇陵的陈香，一脸茫然。
云初看着一脸惊慌的韩冲，对方指着额头。
他没想到这么快，哥儿的身份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