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塔尖上的小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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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凌尘想了想,道:“皇兄会另外在调兵马驻守边关交界处附近,另外…阿铭手下的那些兵也可以暂时进驻过去,以备不时之需。”旁边秦安安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秦铭有些迟疑的问道:“今天皇上在朝堂上的意思,是不是要御驾亲征?”

    裴子画悠然道:“如果我估计不错,应该是,但是现在可不是好时候。”

    纪凌尘看了看秦安安,眼神闪了闪,:“这件事情,我会劝阻皇兄的,你们做好防备就行,子画,你这次留在京都坐镇。”

    秦安安心里隐约有点不安,但是看着纪凌尘没有什么表示,也就不好说什么。

    翌日早晨早朝之后,景王府的气氛就有点奇怪了。

    “里面还在生气呢?”门外候着的柳儿好奇地问。

    知春瞥了柳儿一眼,“活干好了?不该你好奇的少给我打听那么多。”

    被训了一顿,知夏撇着嘴走了。

    而知春看着紧闭的大门,眼观鼻鼻观心地守着。

    屋内,秦安安抱着小糯米气呼呼地说,“小糯米,咱不理你父王了,这个先斩后奏的混蛋!”

    纪凌尘在一旁看了,颇有些哭笑不得,无奈地摸摸鼻子,看来这回真是把她惹毛了,这都快两刻钟了,还没消气呢。

    小糯米被抱得很不舒服,可没有蠕动,就这么静静让她抱着。现在小糯米已经两岁多了,稍微懂事一点之后,她就发现家里的大权就是掌握在娘亲这里,于是很快就学会了掌握风向,这个时候就要站在娘亲这里,她淡淡地看了他父王一眼后,嗯了一声,然后伸出手,笨拙地给她拍背,口齿不是很清晰的安慰地说道,“不…不理他,娘…娘亲不要生气,以后…以后糯米…。做什么事前都会和娘亲说的,才不像父王一样呢。”

    小家伙的贴心让秦安安很窝心,一低头,注意到小家伙怪异的姿势,知道她这样坐着不舒服,立即给他调了位置。

    “小糯米真乖。”秦安安说完还睨了纪凌尘一眼,意思就是他连个孩子都比不上。

    纪凌尘不知不觉地靠了过来,挨着秦安安,在她耳际低声说道,“孩子困了,我先抱他去休息,然后任打任罚,为夫都随你,嗯?”

    他鼻息间呼出的热气喷到她耳垂及脖子处,痒得她有些不自在。

    想用美男计?没门!努力地忽略掉身边带着灼热气息的男体,秦安安低头看向小糯米,只见小家伙已经困得眼皮一搭一搭的了,一眼看向沙漏,确实到了他平常午睡的时辰了。

    于是就让纪凌尘把孩子抱走。

    小糯米被抱离秦安安的时候,努力地睁开眼,看见是他父王,才又闭上眼,任由他抱着出了门。

    纪凌尘把他交给了等在门外的知春,并没有把他送回他的屋子。然后转过身,回屋,顺手再把门关上。

    “媳妇儿,别生气了。”纪凌尘试探性地把手伸到秦安安腰间,却被她一掌拍开。

    被拍开了手,纪凌尘不气馁,转身去端了杯茶,再次腻了过来,“媳妇儿,生了那么久的气,渴了吧?来,先喝杯水歇一会再继续。再气也不能拿身体不当回事啊。”

    被他的话逗得噗哧一笑,秦安安也知道适可而止,过了就不好了。于是白了他一眼,秦安安才伸手接过茶。这就意味着这一页处划翻篇了。

    纪凌尘装出一副狠狠地松了口气的样子,秦安安睨了他一眼,“下回还敢这样吗?不是不许你去,只是你连个商量都不打,身为你的妻子却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搁你身上,你高兴吗?”

    “下次不敢了。”他笑眯眯地挨着秦安安,伸出手给她揉捏起腰部的穴道来,“媳妇,其实昨晚就想和你说的,这不是昨晚忙得忘了吗?”在屋里,他的语气低沉又暧昧。

    一提起昨晚,秦安安下意识就想到他昨晚连哄带骗地让她摆的几个姿势,她脸一热,不由得又瞪了他一眼,挺了挺至今仍然酸胀不已的腰肢,“今晚你睡书房。”让你昨晚‘忙’得忘了正事——

    “别啊,这么冷的天,睡书房,孤枕难眠啊。”纪凌尘求饶。

    “你刚才不是说任打任罚的吗?”秦安安斜睨了他一眼,眼中似笑非笑。

    那一眼的风情差点没让纪凌尘失神,只见他双手将眼前的佳人圈入怀中,头磕在她肩上,“求夫人饶了为夫这遭,罚小的替夫人暖床吧?”

    再生气也改变不了他要到战区去的事实,所以秦安安也软了心,由着他抱着,这般相处的时光,怕是越来越少了。

    “什么时候走?”秦安安低低地问。

    “后天一早。”感觉到她的低落,纪凌尘心一紧,拥着她的手臂更加用力了。

    秦安安说道,“战衣已经做好了,皇兄派人送过来的,掺杂了木,一共做了一万两千件服,也听取了皇嫂的意见,加以改良,更加适应草原的气候。”

    今年上缴的棉花全制成了衣,没有被。在军营,还是大衣实用,不止白天可以穿,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可以裹在不够暖和的被子里。

    只不过耗费多,他们想尽量做到人手一件,即使不能,也要尽可能做到。如果一件衣全用,暖是暖了,但不够。所以,不得已掺杂了一半的木进去。

    对于这个结果,纪凌尘是知道的。这一万多件的战服,只能覆盖在最前线的将士而已,还有大部分的人是没有衣的。但是有总比没有强。

    他们也想过买些羊绒的,只是产羊之地基本都归蒙古边管辖。从今年六七月份起,蒙古那边政权变乱之后,就没有再供应了,秦安安在空间里面也种植了棉花,只是时间紧,还不够成熟。用高价倒可以买到一些走私的,但数目也是不多。

    从头到尾,秦安安都没说过让纪凌尘不去军营的话。她生气也只是气他这么大的事却没有提前和她说而已。因为她知道纪凌尘决定去做的事,必是他深思熟虑过的结果,不会轻易改变了。

    再者,正如他对皇兄所说的话,他姓纪,该承担的责任,就不会逃避,况且现在朝中不能没有主持大局的人,皇兄是不可以在这个时刻御驾亲征的。

    人活于世,总有些事他们必须去面对的。

    这些秦安安都明白,她不去阻止他,但他也没法阻止自己,哼!

    纪凌尘并不知道秦安安此刻心中的想法,为自己逃过一劫而暗自庆幸呢。但他很快便尝到了被人先斩后奏的滋味,不过这是后话了。

    “今晚去见母后,你与我一道去吗?”纪凌尘低头问。一想到今晚他母后可能会流泪,他就头疼不已,却又不得不去。

    秦安安摇头,“不了。”她去了肯定是被数落的,再说,离别在即,她婆婆一定有很多话和她丈夫说,她就不去了。她有别的事要做,她得回娘家一趟,交代娘亲一些事情。

    “我离开后,你常常进宫陪陪母后吧。”

    “嗯。”秦安安含糊地应下来。

    出发前一晚,纪凌尘早早地就把小糯米扔给了知春,然后淡定地将屋里的丫环都打发了出去,在丫环们意会的眼神中,抱着秦安安就上了榻。

    被取笑了,秦安安脸一热,恨恨地拧了一下他的腰。

    被拧了,纪凌尘仍然面不改色的,接下来自然是一夜缠绵。

    次日一早,秦安安尚未睡醒,纪凌尘已经轻手轻脚地起床了。

    去了耳房洗漱妥当,穿戴整齐之后,他盯着那些下人说了一句,“我不在家,你们要好好伺候王妃,知道吗?”

    “奴才/奴婢遵命。”

    纪凌尘这才满意了,最后看了帐子一眼,才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身姿毅然。

    帐子内,秦安安睁着眼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然后才闭上眼。

    打仗总是让人恐慌的,这次与上次与孟国的战争还是不一样的,与孟国的士兵,纪凌尘还是比较熟悉的,交战次数也多,加上当时还有百里辰风的背后运营,现在却是孤军奋战。

    昨晚她已经说了,不喜离别的场面,就不去送他了。

    他也觉得今日围观的民众会很多,不去也好。

    所以粮草大军出发的今天,秦安安没有去观看仪式。

    不过景王府里有人去了,伺候秦安安的其他丫环正巧今日休息半天,就去了。她们回来和王妃说起了当时的场景。

    “咱们王爷上马的英姿吸引了不少当天来围观的少女呢。”

    纪凌尘一直是行军之人,所以他的马上军姿最是挺拔,哪怕是秦安安当时见得时候也是很惊艳,别说现在他的身份更是上了一层楼。

    “不少人都说咱们王妃有福气的。”

    “咱们王妃自然是有福之人。”旁边的人附和。

    “知春姐,你不知道,他们说那个话时的样子,那叫一个酸啊,我给你学学啊。”柳儿说完,就灵巧地学起舌来,“之前都以为她是个福薄的,才会被半强迫地嫁给景王这个注定不长寿的皇子,哪知才过一年,人景王不但没有克妻反而越来越好。景王这般的人物,就算有点瑕疵,也属极品好不?再加上那点瑕疵,不细看又看不出来,景王妃真是捡了大漏了。”

    “知春姐,你说这些人酸不酸?当初王妃嫁过来时,他们说了多少风凉话,现在见人好了,又这么一副酸样子,啧啧。”柳儿是回到京都之后新调过来的,算是顶替了知夏的位置,这性子也和知夏差不多,很是活跃,也很八卦,还摒弃了知夏的二货属性,现在秦安安都觉得没有知夏这个二货的衬托,她的二货属性都得不到发挥和遮拦……

    秦安安在屋里练字,隐隐绰绰地听着,不由得失笑。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下一刻会如何,真的很难预料。

    不因一时的顺遂而得意,也不因时乖运舛而失意,保持平常心即可。既然选择了,就努力地做到最好。秦安安一向都是这么认为的,除了亲近之人,外人的想法从来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毕竟日子是自己过的,好与坏,只有自己清楚。

    “知春,进来一下。”秦安安略提高了声音。

    知春闻言,放下手中的针线,进了书房,“主子,有什么事吩咐吗?”

    “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今天一早,暗六已经出发去了,主子吩咐的事我已经再三嘱咐他了,他说会办好的。”暗六现在和知春走得近,秦安安倒也很想把她们两个两个凑一块,从不能耽误了知春一辈子的幸福。

    “嗯,那我抽个空进宫一趟。”秦安安看着手中的字,觉得尚可,于是把它放到一边去了。

    她要离京的事一景要禀明皇兄和她婆婆的,她打算先去她婆婆那,以她婆婆对纪凌尘的疼爱,想必不会阻止她前往战场的,得到她婆婆的支持之后,她那皇帝兄长问题就不大了。

    “主子,我们真要去蒙古啊?”知春有些迟疑地问。

    “是的。”正好可以领略一下大草原的风光,自从来这里之后还没有见过草原呢,实在是交通不便利,自己这个身子还是个晕车的,去太远的地方很吃力。

    秦安安相信纪凌尘一定不会兵败,这次不像上一次带那么多人,自己去了还可以用空间逃脱,不会拖后腿。所以秦安安前往蒙古,确保安全这点把握还是有的,并不是任性妄为。

    其实,她一不会领兵,二不会打仗,去蒙古,除了离纪凌尘近一点之外,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秦安安有一种直觉,如果这次她不去蒙古的话,一定会后悔终身的。

    这直觉比任何一次都来得强烈,她想忽视都难。所以蒙古,她是一定要争取去的。

    稍晚,秦安安进宫。

    她先前所料不错,对于她要出京前往蒙古的想法,皇兄和母后除了担忧她的安然之外,倒不曾反对什么。

    只是小糯米还小,纪昀现在也是学子,这两个孩子实在是放心不下。

    只是如果将他们留下,他们势必得回到宫中,谁护着他们?皇宫危机四伏,不是她不相信母后和皇兄他们,而是除了他自己她真的是放心不下,皇宫本就是一个危机四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