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证据确凿,认不认罪

轩邈竞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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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婧瑜坐如泰山,依然陪着滕瑶坐在那里,一副胜券在握,绝对能赢的模样,笑着看着殷悦。

    滕瑶一直吃着饭菜,吃得很慢很慢,偶尔抬头看殷悦和安婧瑜一眼,笑着摇摇头,又继续让何婆子给她布菜,慢悠悠的吃着,还冲对面的韩圣敬酒。

    仿佛,安婧瑜和殷悦,只是两个小孩不懂事的吵起了架,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一个拌嘴,对她根本毫无影响一般。

    她能够做到这个份上,真正的安如泰山,然而,韩圣却不能。

    滕贵妃的敬酒他不能不理会,滕瑶敬完酒能不喝下去,他却必须干了,一滴不剩的喝下去。这对他简直是一种折磨,他的心思,早就在殷悦这边,安婧瑜会查的,雍恒查过的,他自然也都查了。而他唯一能够查到的,就是凶手也许并不是殷悦,其他的,他是怎么也查不到了,一个是,带三个下人进府的人,被雍恒关得死死的,他根本接触不到。

    而另一个原因,则是他被殷悦误导了,一直在怀疑雍阳,所以,他根本没有往其他人身上查。

    他很相信殷悦的说法。

    所以,对于这件案子,他是真的很关心,只要是和女儿有关的事情,他必须关心。

    于是,本来老狐狸的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便没有滕瑶那么淡定了。

    而在场中,真正淡定的人,是雍恒。

    至始至终,他只是默默的喝着酒。

    一个是他老婆,一个是他小妾,身旁还坐着有着受害人的身份的,另一个小妾。

    这一场战,可以说,是他的三个女人的战争,可他,却只是默默的喝着酒,表情淡然,甚至带着几分冷漠。

    他难道不该是愤怒的?羞愧的?

    大老婆就这么将家丑宣传了出来,还是当着众位大臣的面,他难道不该生气?不该感到羞愧?

    可他就这么,一脸正气凛然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慢慢的品着酒,就好似,他正坐在春意盎然的花园里,赏着春光,吹着春风,喝着小酒,还一边听着小曲儿。

    殷悦觉得,在场的这几个大佬中,他才是真正看不懂的一位。

    安婧瑜等着殷悦开口,见殷悦还是一见坚毅,理直气壮的站在那儿看着她,也不急,慢慢的笑道:“那便等等吧,等冯管家回来。”

    说着,冯管家便急急忙忙的赶来了,先给滕瑶和雍恒行了礼,又给安婧瑜行礼,却让安婧瑜叫住,问道:“查得怎么样了?”

    她到底还是急了,哪怕装得在冷静,这会儿还是暴露了出来。殷悦往旁侧了侧身,让冯管家往正中间站,也好让大家看个清楚。

    她是没有底气的,但输人不输阵,她就想做得再好看一些。

    果然,她这一侧身让位,又赢得了场下一片轻呼,有人便道:“莫看殷夫人是那等地方出来的,殷夫人这一身正气,堂堂正正的气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就凭她这大气的做法,便是男人,也要输上一筹。”

    “我看也许真是误会了她了吧?她这模样,真不像是心虚理亏的人……”

    众人议论纷纷,殷悦看着冯管家,安婧瑜愈发的有些急了,急忙让冯管家说。

    冯管家看着雍恒,雍恒淡淡点头,他这才道:“奴才确实搜到了几件眼生的东西,还有几封信,信藏得很严实,奴才也不知是什么信,便也给带来了。”

    冯管家是值得信任的,跟了雍恒那么多年了,安婧瑜要想买通他,几乎不可能。

    所以,殷悦是震惊的,是诧异的,她第一时间将目光落在了苏可岚身上。

    苏可岚好像很紧张,一直在颤抖。

    她不由得心里一紧,便见谭宇也在看着苏可岚,脸色有些难看。

    难道真的会是她?

    殷悦想不通,她只是看着冯管家,冯管家已经让人将搜出来的东西呈了上来,一只簪子,和几封颜色有些旧了的信。

    安婧瑜看着殷悦,殷悦沉默不言。

    安婧瑜见她不说,便让下人将东西拿到她的跟前,她慢慢的捏起了簪子,问殷悦:“殷夫人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如果只是一般的簪子,那并没有什么。

    可这根簪子,比较特殊。它的特殊就特殊在,它的材料一看就很特别,很昂贵,也许,安婧瑜都没有这么贵重的簪子。

    那是一根镶着一整颗拇指大小的千年血玉。

    血玉有很多种,玉,也有昂贵和平凡之分。而分别这些玉的昂贵之处,就在于看,和摸。

    殷悦这簪子上的玉,也是出了名的,很早之前,便有着这么一颗玉石,碧绿中透着一点红,那红丝,宛如血凤浴火重生一般,展翅高飞。

    那是天然出土的玉,这个年代也没有那么精湛的造假技术,能往碧绿的玉石里渗入血玉。所以,这一颗拇指大小的鹅卵石形的玉,是真玉,那血丝形成的凤,也是真正的天然形成的。

    那么,问题来了。

    殷悦怎么会有这根簪子?

    这么昂贵的簪子,曾经疯传一时,却很少有人亲眼见过,很多人以为,簪子早已经让皇家人给收购了,结果,居然在殷悦手里!

    下面的人又议论纷纷了起来。

    殷悦目光又落在了苏可岚身上,她基本可以确定,将东西放在她房里的人,就是苏可岚了。

    血簪确实是她的,应该说,是前任的她的。血簪是周景琛花了很大的力气,暗中买了,送给她的,说是血凤表示着未来的皇后,而她就是未来的皇后。

    殷悦怎么可能让这种暴露的东西出现在她身边呢?老早的将它还给了周景琛,根本不敢往雍恒王府里带。

    而本该在周景琛身上的东西,又怎么会在这里?可以肯定的就是,苏可岚带来的了。

    接下来的信,不用看也只得,一定早期前任殷悦写给周景琛的,带着几分恩爱缠绵的信了。

    安婧瑜拆开了信,看了几眼,又看了看雍恒:“王爷可要看看?”

    殷悦以为,雍恒不会看的。

    不,几乎所有的人以为,雍恒不会看的,毕竟就他刚刚表现出来的那种清高孤傲的模样,那种事不关己的态度,几乎所有的人以为,这一场戏,会是安婧瑜开场,再由安婧瑜结束。

    然而,雍恒居然伸手了!

    他伸出了手,接过了信。

    殷悦的心跳开始加速,如果说,最开始她还能冷静下来,可此刻她却是真的冷静不了了。

    她怕雍恒会误会。

    她不会和雍恒有个什么,也不可能发展出什么,可她依然不想雍恒误会什么,特别是感情方面的,特别是,她无法解释的这种。

    然而,雍恒看完,就这么默默的将信丢给了冯管家,什么也没说,继续喝他的酒。

    韩俐儿坐在一旁,她是想看的,她已经伸出了手,可她来不及说,雍恒将信给了冯管家,她也就沉默了下来,慢慢将信放了回去。

    雍恒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想干什么?

    殷悦不知道,她只能着急的等着,然而,安婧瑜却已经等不及了,笑问雍恒:“王爷就不想说点什么?”

    雍恒慢慢放下了杯子,看向了他。

    过了最初的愤怒,他似乎又很完美的将情绪藏了起来,他微微一抿唇,笑道:“王妃又想说些什么,本王等王妃说完,再说。”

    安婧瑜明显的愣了愣,雍恒却笑着让她继续。

    对,让她继续。

    雍恒让安婧瑜继续,对付殷悦。

    安婧瑜显然是怒了,不管从心里,还是脸上,都愤怒了起来,她气雍恒到现在还不肯承认殷悦是敌人,还不肯对殷悦下手!

    而她,最想要的就是看雍恒,勃然大怒的杀了殷悦!

    可,好像她又要失败了。

    她咬咬牙,看着殷悦,眼里尽是杀机:“殷夫人,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殷悦淡淡一笑:“没有。”

    满座哗然,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殷悦,殷悦只是笑,笑得温柔,美如天仙,白皙红嫩的脸上,慢慢的舒展开来,犹如白梅绽放,冰清玉洁。

    她笑道:“我不明白,王妃到底要我解释什么?”

    安婧瑜拍案而起:“你还想狡辩吗?”

    殷悦指了指那根玉簪:“前些日子,这根簪子还真不在我房里,这些天我并不曾出门,对吗?”

    最后的对吗问的是冯管家,冯管家点头。殷悦摊了摊手,无奈道:“王府人多手杂,它突然就出现在我房里了,我还真为什么,王妃要我如何解释?”

    安婧瑜怒喝:“你还想狡辩?”

    殷悦淡然一笑:“谁见我戴过它?谁能证明它是我的?”

    这还真是,各种栽赃嫁祸的事,大家也都见多了,从殷悦房里搜出来的东西,并不能证明就是殷悦的。

    众人又看向了安婧瑜,安婧瑜却笑着,让冯管家将信拿出来,又让蔓儿拿出了一张纸,给殷悦看看,问:“这是你写的,对吧?”

    那张纸还真是殷悦写的,无聊时在屋子里抄书,抄的。

    安婧瑜展开信,信里的字迹,和之前的纸上的字,一模一样。

    安婧瑜让殷悦看了看信,问她:“这是不是你写的?”

    殷悦看着信,而雍恒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