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三 我与李连的缘起缘落,缘落缘起(二)

桃小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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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这样。

    “怎么会是你,你来这里干嘛?”这是我与她在淮卫第一次见面时,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这些书和文具都是你送的?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大慈善家啊。”

    “你是做什么的?”

    “他们都很可怜,真希望能有越来越多的企业家和成功人士,能更多的关怀这些可怜的孩子,就像你一样。”

    她一边给孩子纷发着文具和书籍,一边絮絮叨叨地和我说着话。她很会找话题,就算我不搭理她,不回答她的问题,她也总能找出很多话来和我聊。所聊的内容也毫不做作,不卑不亢,不会因为身份差距有所有顾虑。

    “隋先生,我代表全校师生感谢您的这次慷慨捐赠,这真是解了我们学校的燃眉之急啊,本来李老师还给镇上和市里的红十字会和教育写了信,希望能拨给我们一些书籍和文具呢,没想到这信还没寄出去,您这儿就先雪中送炭了,谢谢,感谢了。”校长拉着我的手,一直激动地说着感谢的话,对这样的情形我见得多了,每次的捐赠都会收到一箩筐的感谢,虽然麻木,但出于礼貌也诚恳地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举手之劳而已。

    “隋院长,福利院那边来电话让您赶紧回去一趟。”助理放下电话走到我跟前,在我耳边说。

    “什么事?”

    “不知道,好像很急的样子。”

    “我知道了,你去准备车。”助理应了声离开。

    “同学们,老师刚才已经说好了,要排好队按顺序来取,这样老师才好统计谁拿谁没有拿啊。小二蛋,你不要再插队了,秩序秩序,老师跟你们讲过很多次了”李连大着嗓门嚷嚷着“教训”着不听话的学生。

    太阳西下,火红的余晖照映在她的脸上,更显得柔和和温暖,逆着光甚至可以看见她脸上的绒毛在两腮红晕中青Chun洋溢得很。

    她穿着洗得发旧的T恤,牛仔背带裤也有些松垮,在忙碌的过程中一边的带子落了下来,她抬手带好却在低下身子的时候又落了下来,如此反复几次,她变得没有了耐心,干脆直接将带子扯了下来。

    看着她别扭的跟裤子赌气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手居然鬼使神差地伸向她,在她的惊愕和措不及防中将裤子的带子又给扯了回去,然后将伸缩的扣子拉紧。

    “笨,这样就不会掉下来了。”

    “呃谢,谢谢,隋先生。”她面色潮红,额头和鼻尖还有些许亮晶的汗珠。

    我的手又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手指慢慢弯起来在她的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

    我愣怔,她愕然

    “咔嚓”一声,助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给我们两人拍了一张照片。

    我走的时候,她带着孩子们远远地跟着跑了几步,“同学们,让我们一起对隋叔叔喊一路顺风。”

    “一路顺风。”

    “一路顺风”

    喊声越来越小,渐渐消失不见。车上,我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刚刚刮过她鼻尖的手指似乎还带着潮乎乎的汗渍。我握紧手,呵呵,今天的经历真是奇妙。以后我要多来这里才好。

    几次来淮卫,美其名曰是为了发慈善,实际上更多的是为了看李连。从开始的几次为孩子们送文具、书本、衣服,到后来由于书本和文具太多都堆进了仓库,于是干脆直接送起了洗衣机、冰箱等一些家用电器。

    “我说隋先生,送书本文具这些东西我还可以理解,但干嘛把这些东西也搞来了?”李连笑着指着几卡车的家用电器。

    我抿了抿嘴,故作严肃地说:“天气越来越凉了,山里没有热水,孩子们洗衣服冻坏了手怎么读书写字?这与慈善并不违背,有什么好笑的。”

    “每家都有?”

    “当然,不能厚此薄彼。”

    “这倒是。”李连做明白状,“那可不可以捐赠一台电脑给我,最好再拉一些网线过来,山里的孩子不了解外面的世界,网络是很好的开拓眼界的途径。”

    我对她提出的要求有些蒙,一般情况下,哪有受捐者自己张罗着要东西的,而且还提那么具体的要求。

    李连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偏偏我又觉得她这样做非常真实,与其在嘴上说不需要,而在心里极度奢望,不如痛快的说出来,管他是否成功。

    李连啊,我发现我对你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我没有想到在我再一次来到淮卫的时候被告知李连已经支教期满,回了桐溪。沮丧失望地将带来的电脑送来,又找人拉好了网线,一刻没有停留地回去了。

    我以为李连只是回桐溪开始过新的生活,却没想到,这个“新生活”给我一个措手不及。在我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居然是在她和祁嘉辰的婚礼上。

    看着李连绷着脸,满脸不情愿地被祁嘉辰拽着满婚宴的跑,敬酒、鞠躬,我的心莫名地堵得难受,喉咙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卡在那里,快要窒息。

    即便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光凭李连脸上的表情和祁嘉辰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就可以看出来,这场婚姻,李连是被迫的,而始作俑者很有可能就是祁嘉辰。

    婚后,祁嘉辰将李连保护地非常好,几乎是密不透风,要想见她一面非常困难。越是看不见,就越是想念,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为什么总是心神不宁。

    自此以后,我总是找各种理由和机会,凡是可以接近李连的机会我都不会错过。在华胜年宴上,明明没有我什么事,但我还是在得知年宴时间的第一时刻赶到了宴会场。

    看着李连自然地挽着祁嘉辰的胳膊进行着例行的礼仪和惯事,我的心底一次次地萌生想将她带走的冲动。终于被我抓住了一个机会,祁嘉辰有事离开,我快速走到李连的旁边,在几次深呼吸之后,制造了这场“偶遇”。

    她对我笑了,是今天这场宴会上第一次笑,还是那个孩子一般的笑容,不带着任何做作和虚伪,却微露丝丝哀伤。我多想问,这场婚姻是不是被逼的,如果是的话,可不可以不要继续下去?跟我走,我带着你走?

    可只是短短地几分钟,祁嘉辰就回来了,我不能和他硬碰硬,对于这个年轻人我暂时是没有资本和他比较,何况祁嘉辰也算是我的朋友兼老板,朋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所以快速起身和李连告别后离开。

    人生斗转几年,我都是活在李连的喜怒哀乐中,越是不能得到,就越是想得到,我对李连的感情,是从兴趣中滋生,在想念中生长的。我的最后一次机会是祁嘉辰的那一枪。

    那个时候李连对祁嘉辰的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等到祁嘉辰离开她才认清到自己的感情,但是为时已晚。

    祁嘉辰的重伤虽不是李连造成,却也是直接的推动者,所以祁家自然不会放过她,最后还是由我的父亲亲自出面才暂时平息了对李连的追杀。

    为了确保她长期的安宁,我提出接受已经怀孕八个月的她,并在结婚第二天晚上生下了桐桐。

    我对桐桐视如己出,对李连更是珍惜地如同自己的生命,在短暂的两年婚姻生活中,我明知道李连不爱我,充其量只能是喜欢,但还是一次次地自欺欺人,相信时间久了终有回报。

    时间是神奇的东西,它能该改变很多人,让很多人重生,至于那些改变不了的,就会成为时间的弃儿。我和李连都是时间的弃儿,她改变不了不爱祁嘉辰而选择爱我的心,我改变不了不去爱她,而选择遗忘她的心。所以在她提出与我离婚去照顾祁嘉辰,他的前任丈夫的时候,我同意了。

    心,流着血同意了。那个晚上,我在阳台抽了一晚上的烟,流了一晚上的泪。

    她离开的那段时间,我甚至恶毒的想,祁嘉辰啊,你快点离开吧,最好马上就走,然后让李连重新回到我身边。、

    或许上天真的听见了我的祈祷,祁嘉辰真的离开了,带走了的还有李连的心。

    我更心痛了,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无限的怀念中。

    时间又过去了很久,我在一次次下定决定离开李连,却又舍不得再次去见她的冲动中游走。

    那次她偶然来到我家楼下,又偶然住了下来,趁她睡熟,我慢步来到她身边,蹲下亲吻住时隔多日未触碰过的柔软。并在她即将醒来前快速离开,带着青Chun期少年的悸动。

    也就是在那一次,我又坚定了重新追回她的决定,并终归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