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粟米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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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大将军要续娶妻子了,这样的消息就如同春天的野草,风一吹,也无需春雨造势,瞬间就蔓延到京都各大世家小姐的耳朵里,乃是掀起一层巨大的风浪。

    世家小姐们曾爱慕萧大将军的不在少数,皆知将军拒绝湘云公主时的决绝,原本都死了心思的,此间猛然听到大将军要成婚,纷纷打探这续弦之人乃是何人?开始还以为是哪家尊贵之女,却怎么也未曾想到会是江南的布衣,如今刚被西北侯夫人认作义女,可谓鲤鱼跃龙门,一招得贵。

    萧绎成亲的消息如此疯传也就算了,不知怎地湘云公主当年一番非君不嫁的誓言再次被各家小姐们拿出来偷偷的耻笑,也许总有那善妒虚荣的喜欢拿这些陈年旧事煽风点火,公主有公主的尊贵,却也更容易成为众矢之的,更有可能是他人的别有用心。

    湘云公主便是每日听着这些流言蜚语气的娇躯虚弱,只得以泪洗面卧在软榻上郁郁寡欢,伤心的是萧将军如何也不肯爱自个儿,听说是要娶她江南的表妹,她堂堂一个公主为他发誓言非君不嫁,就连父皇也隐约提过要招他为驸马,竟是拒绝的那般决绝,她本想慢慢让萧将军爱上她,还去求了平南郡主帮衬,现在连这样的机会都没了。

    萧绎的婚期将近,她愈发堵心,跑去求父皇赐婚直接阻了他的婚事,只被父皇喝斥了一声胡闹,这般折腾之后湘云公主的气便更加不顺畅了,泱泱的白着脸色躺在榻上。

    此时寝宫里叫了御医诊脉,这张御医乃是平南郡主举荐的,他隔着纱幔,指尖触在搭了绢帕的玉腕上,屏息凝神。

    平南郡主就坐在帐子外脸上并无太多表情,只用轻佻眼神轻轻掠过那年轻御医,张御医一眯眼睛微微向平南郡主颔首,二人眉来眼去,哪里真的有为湘云公主认真看诊。

    刚才为了诊脉安静,平南郡主特意让宫女和內侍遣退出去,张御医诊脉完了谦卑道一句去外面写详细脉案和药方,便要先退出去,走到平南郡主跟前,他驾轻就熟的翘起挺圆的后股,平南郡主媚笑着伸手捏了一把,随即便渐渐恢复初时清淡的表情,并用眼神让其先出去,张御医点点头,径直离开。

    平南郡主起身,款款的走到公主的榻前,掀开帘子却见湘云公主又趴在锦被上抖动肩膀落泪,平南郡主道,“公主千金之躯,身体重要,莫要再哭泣了。”

    湘云公主抽噎着,甚是觉得委屈,“为何父皇就是不肯为本宫与将军赐婚,若是父皇肯赐婚了,也不至于让那江南之女捷足先登,本宫更不至于人前如此丢人,左右不过是一道圣旨,父皇如何也不肯写,还要为此训斥本宫,父皇还未曾这般说过重话呢。”

    平南郡主听完心内冷冷笑了,真是个天真无邪的,怪不得惹的皇上如此疼爱天真的六公主,就连她都忍不住想要疼惜一番了。

    若是皇上招了萧绎为驸马,按照大梁的律文驸马不可领职,皇上岂不是少了一员猛虎爱将,驸马可以是任何人,唯独萧将军不行。只是她可不忍心告诉她其中显而易见的缘由,只脸上挂着依旧和煦的笑容,细声安慰,“皇上有皇上的思量,许是圣上不想让公主做续弦,定是在为公主寻那年轻有为的驸马。”

    “可本宫就是喜欢萧将军,谁也不喜欢。”

    “公主这样痴情,平南看着甚是不忍心。”

    “本宫再痴情于萧将军又如何?他都不肯多看我一眼。”湘云又忍不住呜呜咽咽的趴在锦被上哭泣。

    平南郡主力道柔和的拍着公主抖动的背,“公主也莫要气馁,当初本想将那沈婳叫入宫内好好替公主‘□□’一番,可惜咱们错了时机,她去了江南数月,回来竟是以这般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与将军定亲,可见二人在江南没少处之,公主平日在宫中,与萧将军相见时间少之甚少,必定不如那近水楼台的,公主现在需要振作起来,为自己争取时间才是,我倒是刚才又为公主想了一个办法。”

    湘云公主听了平南郡主一番安慰,渐渐止了抽噎,“郡主觉得本宫现在应该如何?你又有何办法?”

    平南郡主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似乎在等待什么,待到张御医的药方子开好,送进来给公主过目,平南郡主才挨得更近了一些再她耳边嘀咕,只见公主看着药方子眼睛都瞪滚圆了,蹙着眉头不解的望向她,“这是?”

    “这便是郡主的‘药’。

    张御医适时候的插嘴,“公主的病乃是心病,心病自然还需新药医。”

    湘云公主握着那白纸黑字的药方,生平第一次觉得手有些微微颤抖,“郡主,我们此番这般会不会太过……本宫堂堂一个公主做出这等事情来,若是让人知晓丢了皇家脸面不说,本宫也会被皇后母妃训斥的。”

    平南郡主眸底隐晦着一丝不耐烦,话语不见情绪,徐徐诱之,“张御医是自己人,这事便只有你知,我知,若是公主觉得还有其他办法,倒是可以撕了方子,公主只肖好好考虑,平南便不扰公主休息。”

    平南郡主扶着发鬓的头饰好整以暇的站起来,刚行了两三步,公主就急急的叫住了人,“便按郡主说的法子吧!”

    “公主想通了就好,我这就去为公主您张罗。”平南郡主似乎是想到一件事,“我给公主的玉润膏可是用完了,这几日怎么不见公主用了。”

    湘云公主只懒懒道,她也有些哭累了,“不曾,只是没心思而已。”

    “公主万万不可再断了,每日需让宫娥好好按摩,待用的久了那身子才能讨人喜欢,让人离不了。”

    湘云公主刚才还哭哭啼啼的,这会听了这话便有些羞涩起来,只点点头。

    平南郡主离开宫殿,张御医还恭候在外面,“张御医正好陪我去花园走走,说一说公主的病。”

    张御医垂眸应声,随在郡主身后,因为平南郡主经常在六公主行宫里走动,便是去小花园时也不曾有內侍阻拦询问,二人寻了小花园一处偏僻的地儿,郡主招了招手,张御医谄媚的向前,平南郡主低声吩咐,“给公主的玉润膏可再加重些药量了。”

    张御医有些惊讶,继而再小心翼翼道:“如此很容易被人发现端倪。”

    “怕是等不了,你便按照我说的做。”

    “下官会重新调配用量的,不知我太医院院首的位置……”

    “事成之后,自然少不了张御医的好处,”平南郡主十分笃定的回答。

    那张御医连忙谢过郡主提携,脸上并染上□□的神色,有意“服侍”平南郡主一番,却让其不动声色得打发走了,心底嗤笑,平日不过是寂寞了才拿他逗弄一番,倒还真以为瞧上他了?

    平南郡主出宫一回到府邸,管事的就悄悄的告知有客人来了在暖阁,她一听面上难掩激动,提着裙子急急的去了暖阁,那里十分清净,她遣退了身边的侍女,独独走进去。

    暖和里一抹黑影正坐在椅子上凝神,抚摸着手中一块粗糙的玉佩,不知在想何事出神,脸上愈发阴冷。

    平南郡主自然知道那块玉佩的来历,隐着一丝不快,“宋郎,怎的还放不下昔年同窗?”

    宋子郡听到声音,慢慢的放回玉佩,站起来身子,平南郡主一入暖阁已经自动脱去了累赘的冬衣,现在只穿着薄薄的艳丽纱衣,敞开衣衫露出里面贴身的肚兜,丰满的胸膛如同开放的花儿是风雨浇灌过的挺立,她正眯着眼瞧着眼前周正的青年。

    宋子郡原本阴冷的眸子渐渐被一抹邪气取而代之,三两步走过去,长臂一揽,将人勾进了怀里,捏揉着她的细腰,“怎会,不过是觉得有趣,与她玩上一玩,我的心思可都在郡主这里。”

    平南郡主听了这话,即便是哄骗她的也是听的咯咯一笑,随即那手就伸进去摸上男人的胸膛,“她都要嫁人了,你想也没用。”

    宋子郡黑眸里隐隐闪过一丝隐晦的怒气,而那手正带着轻柔的风情从胸前下滑勾掉了腰带,再毫无阻碍的滑到下面,一把握住。

    宋子郡闷哼一声,将人搂在怀里更紧,探进肚兜里大掌揉着她的浑圆,声音染上嘶哑,“六公主那边如何?”

    平南郡主呼吸急促,慢慢道:“她数月来一直抹着我送她的香膏,又常常去皇上那里,两药相冲,皇上的身子骨愈发不行了,今日又让张御医再往香膏里加重了药量,皇上再多闻些时日怕就要驾崩了。谁能想到皇上病情加重的罪魁祸首会是湘云公主。”

    宋子郡听完,嘴角勾起笑来,低眸瞧着女子□□后仰的享受,心底起了鄙夷,但他还用的着她,便是一个翻身让人背对着他,否则自个儿一定忍不住脸上的嫌恶。

    他没有脱衣,只是将裤子退下来,又掀起平南郡主的裙子,扶着她的腰挺身而入,开始“兴风作浪”,每动一下脑海里都浮现出送玉佩之人的倾城容貌,想要安安稳稳的成婚,不可能,他绝不允许,婳儿是她的。

    而平南郡主忍不住浪-叫着,眸底同样闪过阴狠,她的宋郎如此放不下同窗,她真要好好“招呼”下这位未来的将军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