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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说，尽力而已。”陈纪本质上并不是特别想插手研究院的事情，而且，如果没有白羽，研究院的人难道就不工作了么？在白羽开口说真话以前，谁就知道，它说的，一定就是和虫洞相关的讯息呢？
果然，风刃不说话了，默默的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到是陈纪，被风刃撩拨了一下，反而把话记在了心里，有点吧不出去了。
休息的时间一到，就匆匆的收拾好自己带来的东西，就近寻了个方便说话的房间进去，让风刃把白羽放了出来。
“你还知道要放我出来啊！”蹦跶了好久，终于可以重见天日的白羽终于见到了陈纪，同时，它挤压的怒火也几乎达到了顶点，只要稍稍触碰，马上就能来的大爆炸。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你出去啊！不过是闲着没事儿，让风刃把你放出来，见见光放放风而已。”越是知道白羽想要什么，陈纪就越是不把话题向那个方向靠拢，只等着白羽自己送上门来。
“好，算你狠！而且，你这病了一场，手段也是越来越高超了！”以前它或许并没怎么在意，这几天，它可是进了全力却还是突破不了陈纪设下的精神限制，这里面的道道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所以，陈纪到底是在出事的那段日子里得了什么奇遇，还是那件事激发了他作为自然人鱼血液中所流淌着的潜力？白羽就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由着对方牵着自己的鼻子走，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是不是手段高超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还能压的住你，这个就足够了。”
“你倒是容易满足。”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来吧，说说看，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的。”陈纪虽然对白羽眼下暴跳如雷的模样很满意，但这并不是他最终的目的，而且，他闲归闲，要浪费时间在无聊的事情上，还不如会自己的舱室去睡一觉对他更实惠些。
“我怎么知道你想要知道什么！”哪怕已经被陈纪□□了，白羽还是一点都不想把自己的底牌就这么交代出去，因为说完了，它就再没有可能让陈纪重视自己的理由，想再得到人鱼血，除非陈纪改行干慈善了，否则想要让自己恢复到鼎盛时期的模样，恐怕需要的时日绝不会太短了。
“那看来，你的小黑屋还没待够，风刃……”
“喂喂喂，求人有你这么简单粗暴的么？”一言不合就关小黑屋，简直就是军阀作风。
“我想知道的东西你不说，又不能对你用刑，我除了关你小黑屋，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陈纪故意装出一副思考的模样来，让白羽认为，他是真的有在思考，而不是随随便便就下了决定的。
“陈纪！……”被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的白羽简直要骂娘了！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应该为了贪图那一点便宜，选了这条人鱼，换成这个驻地的其他人类，现在哪里会有这么多麻烦。
“我一直在这里，你不用叫那么大声。”陈纪掏掏耳朵，“如果你吼的太大声了，再震坏我的耳朵，那咱们两个之间的谈话就更没法进行下去了。”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鱼，白羽简直要被陈纪气吐血了，却又不得不理智的将声音放轻了一些，“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在继续去碰那个虫洞了，虫洞另一边的世界，根本就不是你们能够驾驭的。”
“你知道虫洞的另一边是什么样？”什么叫做，虫洞的另一边是他们不能驾驭的？“对面有更高级的文名，对面的生命体杀伤力强大？”
“这个我不能多说……总之，你知道我这是为你们好就行了。”白羽这会儿矛盾的厉害，既想用自己手上已知的消息换取自己能够更加靠近虫洞的机会，另一方面又怀疑自己的冒失可能会给他带来更多的麻烦。
可是，它现在的状况已经很差了，如果破釜沉舟一次，得到的结果，总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吧？
不行，它离开自己曾经赖以生存的家园以前，是发过誓，不能干扰低等文明的正常发展进程，否则将会受到很严重的惩罚。
眼下，它已经半只脚踏在危险的红线上了，如果再进一点，保不齐就真的要触礁了。
“你如果不说清楚，要我怎么相信你根本没有恶意？”
“我不能证明，信不信只能由你自己。”
“不能证明……那我来换个问法，你告诉我现在这些，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呢？咱们可事先说好，我的能力有限，太超纲的事情，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你能把我送到距离虫洞最近的位置就好。”思路本就已经有点混乱了的白羽，在听到陈纪说愿意用条件来交换它手上的情报时，想也不想的就把自己的愿望说了出去。
“看来，虫洞的对面是真有什么好东西，不然，你也不会像是现在这么激动。我不过稍稍一提，你马上就把愿望自己说出来了。”陈纪没想到，自己不过随口一试，竟然就让白羽说了这么多，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冲动是魔鬼！
“那你能告诉我，虫洞另一边既然那么危险，你为什么又那么想到那边去？”这明显就不符合生物会主动趋利避害的道理。
“该说的我已经都说完了，你到底要不要送我过去？”愚蠢的人鱼，平时看你蠢蠢的样子，怎么关键时刻又精明起来了！
“你什么都没说明白，我为什么要履行对你的承诺？”当他傻么？陈纪翻了个白眼，用力敲了一下关着白羽的小笼子，“还有，不要在心里骂我，我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