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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年纪这么小，就这么有能力，这么护着她。
阎家也不会动她了。
也避免她被追杀得东躲西逃。
“只要萱萱平安，儿子做什么都可以。”小宝的眼泪越掉越多。
程颖萱心痛极了，轻声道，“乖，不哭了。刚才阎老太爷都夸你聪明冷静，魄力十足，对你刮目相看，要是他知道你转头就哭鼻子，岂不是被他笑掉大牙了？”
“哼，人家是小孩子，在我妈面前哭，谁爱笑、笑他的去！”程小宝将小脸埋在母亲怀里撒娇，“萱萱，你身上好香哦。”
“小家伙。”她将儿子的小身子抱起来，坐在沙发上，“谁敢笑我儿子，我把他的牙拔掉。”阎老太爷说得对，儿子确实是个小娃儿。
可是，她的儿子，该理智是理智、该聪明时聪明，可爱无敌到爆啊！
这样的孩子，她也不希望因为她的原故，影响了他的前程。
没有一个当妈的，不希望孩子好。
“咯咯咯……”小宝被母亲的话逗笑了，“萱萱，你可真好玩。把人的牙拔了，那人家说话不是要漏风了？”
“所以啊，我家小宝不哭，无辜的人就不用被你坑得拔牙了……”
“哈哈……”小家伙总算转泪为笑了。
程颖萱扯了张茶几上的餐巾纸，把他小脸上的泪痕擦干，温柔的嗓音有几分凝重，“儿子啊，妈妈没有一个好的出身，而阎家又必须政治联姻。你会不会怪我拖了你的后腿？”
“怎么可能？”程小宝不要思议地瞪大眼，“妈妈，你不要乱想，这不像你。我刚才说了，除了你，阎家什么的，我根本不在乎！”
就是因为儿子的这份深爱……
她更想儿子好。
到今天，她算是懂什么叫可怜天下父母心了。
“我知道我的宝贝爱我的心思。”程颖萱在小宝的额头上不停地亲着，“每个人的出生，是不能选择的。哪怕今天被人骂了野种，我依然觉得我程颖萱活在世界上，很光荣。只要你不觉得，你妈妈不高贵的身份令你蒙羞……”
“萱萱，你怎么了！”程小宝坐在她的大腿上，面向着她，“妈，你的身份是个平民百姓，很好，我觉得很高贵。什么不配做我母亲这种屁话，别听阎家的人乱说。在我心里，他们才不配做我的亲人！”
“我不觉得我是个平民有什么。”只要身体健康，一切都好。她想说的是……她是个见不得光的杀手啊。
唉。
儿子一直不知道这事。
盯着小家伙的脸，他太过懂事精明，她在考虑要不要将曝不了光的过去跟他说。
程小宝何等聪明，“妈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稍微考虑了一秒，还是决定不说。
不是不信任儿子。
而是太过相信，知道儿子不会嫌她，任何时候也会护着她。
正因如此，她不能说。免得儿子担心，哪天会有仇家找上她。
能让儿子少担忧一些，哪怕将来他知道了，少担心几年、一段时间，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