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自己进了传销组织

非余所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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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们面试的人,就是后来我们的团队长,名字叫做薛辉,看起来大概是个八五后,模样年轻,也有几分帅气。

    面试我时,匆匆问了几个问题,我一一如实作答,没什么花哨也没什么技巧。我捉摸着就连口吃都能轻而易举的拿下这份工作,我一口齿伶俐的正常女青年能有什么问题?

    事实果真是如我所料,连个“等待”的过场都没有,就直接通知我面试合格,当场给我一份“性格调查测试”毫不避讳的让我坐在一边填写。

    其实根本就不用去推理分析,单看他这种“集体面试”的方式就知道他们这招人的方式简直就是撒网式的。这就很好解释,为什么我跟苗亦霖的简历刚发布在赶集上,还没来得及选定工作投出,就开始狂风暴雨一般的接到平安的面试电话。

    那时候我们还很好奇,为什么每一个打着“人资部专员”来打招聘电话的,都是差不多的说辞,难到他们都不会内部沟通?打过的电话还一个劲儿的翻打,岂不是太没有工作效率?

    后来我才知道,平安这种几近传销的招人模式,简直让人崩溃。

    说到这些,是因为此时我的“性格测试”都填的差不多了,而面试官却跟苗亦霖无休无止的侃侃而谈起来。

    这些高谈阔论源于苗亦霖的一句话:“我之前是在太平人寿做过电销的,业绩还不错,所以有信心在平安做到绩优。”

    这样的话,在面试中简直太常见了。且不说他这话说得还算中肯,就算他再夸张上几倍,也是再正常不多。

    只是约莫这个面试官的抗忽悠能力不太高,听完这句话,立刻就像打了鸡血那么兴奋,拉着苗亦霖大谈特谈职业规划、前景展望,就像嚼了炫迈,就根本停不下来。

    面试到最后,连“性格测试”都没让苗亦霖填,反而拿出纸笔,写了一个账号,说:“这是咱们团队的赶集账号,上面有很多钱,你就用这些钱去下载简历,然后赶紧开始你的升职计划吧!”

    我在一边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不过我很快就搞清楚了。因为我们培训的第一堂课,叫做“平安基本法”。薪酬的计算、绩效的考核、升迁制度,全部囊括在这一本《基本法》中。

    我听着年轻的培训讲师大谈特谈人生和未来,就觉得我以前认为保险就是传销,简直是有大智慧的。

    它的升迁机制是,每个人都是自己团队的建设者,想要升职那么就要自己组建自己的团队。大概的意思是,如果你想升级到师傅级别,那么你至少要招聘到三个人外加有多少多少的业绩。然后是5个,然后是8个。最后,当你招满10个人,而你所招的这10个人又都有了多少多少的业绩的时候,你就可以光荣的带领这批人组成一个新的团队。

    如果你手底下的人想要做团队长,就继续这条路。

    当你手下的人有一天招够了人,业绩也达标,要变成团队长时,那么恭喜你,你就会变成系列长。

    当你手下的团队长又变成系列长,那么又恭喜你,你将会变成营销经理助理,并将接任下一任营销经理。

    一个普普通通的营销经理的薪水,大约可以在年入百万。

    至此,一套完整的,*丝可以预见的清晰职业规划就摆在你的面前。

    怪不得平安的招牌电话像龙卷风一样。原来每个人为了升职,都要不停的拉拢新人加入。是不是听起来非常耳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模式?

    是的。假如我们把这个“年入百万”提前几个环节就提出来,这根本就是一套完整的传销链条!

    今天没码字。被我养的猫咬了,去打狂犬疫苗了。所以请个假。再毫无节操的放个大学时的暗黑小短文凑个数吧。不收费。

    今天上午我收到一个包裹,不知道是谁邮寄的。

    我实在没有什么朋友,所以根本想不出有谁会给我邮寄一个包裹,更何况这包裹那么大、那么重,就像一台老式的黑白电视机,至少有12英寸。

    应该是什么贵重的东西。那么就更不可能跟我有关,或许是谁写错了名字。只不过从地址到姓名再到手机号码,全部一字不差,让我又有些疑惑,世界上没有这么完美的巧合。

    “或许是我男朋友想要给我的一个惊喜。”我这样想,这很有可能。

    不过很快我又否决了这个想法,因为前天,他已经跟我分手了,为此我大哭一场,我那个原本看我不顺眼的室友还来假惺惺的安慰了我几句。

    我的室友是个历史系的婊子,有一对大胸脯和金色的头发,总有男人跟在她的身后,活像一只一只的哈巴狗。

    她总是会在我面前装作很善良,一旦我不在或者离她有一定距离,她就会跟其他同学三三两两凑成一团,对我指手画脚、飞眉瞪眼,好像我是个小丑。有时候她们肆无忌惮了,还会爆发出刺耳的嘲笑,竟然还有几次她嚣张的跑到我面前,来问我:你想知道我们刚刚看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吗?

    我自然不想知道,事实上我还很生气。但是我们都是同学,我想,就算她们这样对我,我还是要对她们有礼貌一些,于是我压抑着情绪,回答她:我现在有点忙,不打算分享你们的趣事。

    久而久之,她在我背后堂而皇之的做着嘲笑、奚落、背后嚼舌根这样不光彩的事,而且再也不来跟我说话了。

    我被完全孤立起来。

    我其实并不清楚我为什么成了会被奚落嘲笑的那一个,但是这样的状况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因为我姑姑的女儿长得非常漂亮,并且成绩非常优异,整个家族的人在看到我之后,都会对我说:“你看看你,在看看你姑姑的孩子。”

    这个糟糕的状况大概在我跟我男朋友交往之后,稍稍缓解了。

    我在学校的林荫路上不小心撞到他,他扶着我时,瞪着他那双湛蓝的就像云彩背后的天空那样明亮而深邃的眼睛,目光毫不避讳的落在我脸上的每一寸地方。

    “对不起,可是我已经没事了。”

    他久久不说话,所以我只好先开口,毕竟躺依着一个陌生男人,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他仿佛才回过神来,对着我露出了一个迷人笑容,天,他白皙的皮肤上竟然还有一个小酒窝。

    “对不起,我真是失礼了。但是我从来没见过长得如此……应该怎么样形容呢,当我扶起你的一瞬间,我真以为是阿耳忒弥斯从月亮上掉下来了!”

    他将他的手从我的腰上松开,然后托起我的手,像中世纪的绅士那样做了一个标准的吻手礼,然后接着说:“那么,我的阿耳忒弥斯,你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和手机号码么?我至少要为我的莽撞而请你一顿晚餐。”

    他的声音就像是月光那么温和,竟然让我真的以为我就是阿耳忒弥斯,正贪婪的沐浴着月亮赋予的力量。

    这力量使我开心了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我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催促我赶快答应他关于晚饭的诉求。

    事实上我确实这样做了。他很开心,分别前反复向我确认号码的正误。

    自此之后,他总能变着理由请我吃晚饭、喝下午茶。有时候我都要以为,我不是一个正在上学的大学生,而是一个被绅士追求的贵族少女。

    他从不吝啬对我的夸赞,每天他都在告诉我,在遇到我之前,从不知道原来真的可以有这么美丽的女孩儿。

    后来他希望我能做他的女朋友,而实际上这也是我所希望的。

    我将自己毫无保留的给了他,而他兴奋的索取着一切。

    跟他在一起的这两个月,我打赌会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就连我那些恶心的同学们,看起来也似乎顺眼了很多,她们好像也不再经常在背后奚落我了。

    两个月后,也就是前天,毫无征兆的,他对我说:“分手吧。”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有些蒙,这个晴天霹雳对我来说,有些难以接受。毕竟前一天我们还共度了美好的一晚。

    我追上去,质问他为什么这么突然。

    他悲伤的告诉我,他要跟随父母到另一个城市上学了。

    他又捧起我的手,像初见时那样,对我说:“我的阿耳忒弥斯,不能跟你共度余生将是我这辈子最痛心和遗憾的事情。”

    然后他就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我看看手里这个包裹,难道是他已经到了新城市,所以给我写了信,并且寄来了礼物?

    想到这里,我决定拆开看看究竟。

    一层一层的剥开严严实实的纸箱,我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我呆愣了一瞬间,着实被这个礼物惊了一下,但是很快我就明白了,呵呵的笑起来。

    这个小型的有密封盖子的正方形玻璃鱼缸,被擦得晶莹透亮,里面人为设计的美好景致一览无余,真是一个别出心裁的礼物。

    这时候,我那令人讨厌的室友回来了。

    她进门后,我马上起身来将门反锁,然后回头跟她对视。

    她看清我之后,竟然发出一声尖叫,然后瘫软在地,惊恐的两只淡绿色的眼球就要跳出来。

    她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对我求饶着:“不要……”

    我蹲下来,捧着她美丽的脸庞,问她:“不要什么?”

    她早已恐惧的说不清楚话了:“不要伤害我,不是我……我没有勾引他,是他主动来搭讪我的……”

    我将手里的刀在她脸上比来比去,然后笑着问:“我不想知道这些,前天他来跟我撒谎,我跟踪了他,一切我都清楚。”我顿了顿,郑重的问她:“我就是想知道,你跟他玩玩就算了,为了要怂恿他离开我?”

    她哭得更厉害了。

    “我没有……只不过我怀孕了,他知道以后或许想要开溜,所以跟你和我都分了手……我想应该是因为这个,一定是这样。”她哀求我:“求你了,我说的是真的,全都怪他。”

    我叹了口气,理解道:“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你确是是无辜的。”并将刀从她脸上移开。

    她松了口气。

    “你是无辜的。那么这就全怪你肚子里的孩子。”

    我一边将刀插进她的肚子,一边对着她那双晶亮晶亮的绿眼睛说道,直至那双讨人厌的漂亮眼睛再没了聚焦。

    我将她的肚子剖开,肠子器官流了一地,仿佛知道了什么秘密,我狂笑起来。

    我拿过那个方形的密封鱼缸,对着鱼缸笑:“她是个骗子,肚子里根本没有孩子。”

    然后我将鱼缸摆在那开肠破肚的尸体前:“不信你自己看。”

    鱼缸里福尔马林泡着的他的头,还是那么帅气,一双像是云彩背后的蓝天那样湛明而深邃的眼睛,正惊恐的大睁着,好像真的在盯着那个血淋淋的破窟窿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