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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介绍大家认识后，这便出去了。
常征和这二位男人握手问候，并接过他们的名片，对他们有了初步印象。
这二人看上去都是三十岁以上三十五岁以下的年纪。矮胖这位，叫杨开，丑组主编，常征对他的认知来自于通知签约的站短那句话：“您好，您的作品《无限恐怖》已被丑组主编‘我丑我温柔’提交签约。”
瘦高这位戴着无框树脂眼镜，叫周从善，是签约及出版组的副组长。
这两人都算业务层面的中层领导了。
一番寒暄热场，二位领导对常征表达了高度的赞扬和肯定，常征也对二位领导致以诚挚感激、对风华网的广阔未来予以展望和期盼。
寒暄过后，进入正题。
周从善：“小常啊，《无限恐怖》取得了很好的成绩，首先我对你表示祝贺，你也算是横空出世的一位奇才了，你能选择我们风华网，真可谓是强强联合。我们认为现在走实体出版路线，是十分合适的时机。利用《无限恐怖》在线上的持续热度，带动线下的实体销售，最终将这本书的商业价值最大化。不知你意∷→，下如何？”
常征：“周哥谬赞了。风华网是网文界的巨无霸航母，我只是一个小水兵罢了。身为作者，肯定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变成铅字被印在纸卷之上。我没有问题。”
周从善笑言：“好，那我们在战略上达成了一致。现在我们就商务方面，再做一些沟通吧。你是《无限恐怖》的作者，拥有这本书的所有版权。你也是我们的签约作者，把版权转让事宜授权给我们运作。某种意义上讲，我们是利益共同体。
所以请你务必放心，我们一定会以最专业化的手法操作，保证你的收益最大化。出版前这段时间，我们风华网也会尽最大方便在线上为《无限恐怖》造势，是吧，老杨？”
一直在看手机的杨开说：“是的，还会有几个首页推荐。新闻栏也将挂一段时间。我们的几个线上合作伙伴，包括一些门户网站和网上购书商城也会对《无限恐怖》进行宣传。和出版社签约之后，他们也会在平面媒体上进行宣传的。所以在造势方面小常不用操心。”
常征：“谢谢二位的关照。”
周从善：“没有什么关照不关照。你有实力，所以我们就能深入开展合作。实体版税分成方面，小常你拿七成，我们网站拿三成。合约上有写，相信你已经看过了吧？”
常征点头：“是的。不知是给哪家出版社做呢？”
周从善：“目前有三家出版社或公司报价。分别是东海出版社、南港文艺出版社、博龙出版公司。前两家是国有出版社，第三家是民营出版公司。他们的实力不用担心，国有的不用说了，有财力也有政策支持。
博龙出版公司也是民营出版行业的翘楚，今年前三季度销售码洋达十三亿。他们长期与几家大型国有出版社合作，书号资源丰富，销售渠道覆盖线上线下，主要做大众图书及畅销书的业务，是家实力很强的公司。
我们按招标流程进行招标，技术和商务两方面综合考虑最优者中标。当然，这些都是正规出版社或公司，技术包括销售渠道方面自然没问题，我们与这三家之前都有过合作。所以我们主要考虑商务方面的因素。”
常征：“就是价高者得咯？”
周从善：“可以这么理解，但也不全是。版权转让分两种，一种是买断，即出版社一次性付给我们一笔钱，买断《无限恐怖》的实体出版权，今后这书不管是畅销还冷场，都与我们无关了。另一种是分成，即每卖出一套实体书，我们都会拿到一部分抽成。我们从价格和转让方式两方面，综合考虑商务因素。”
常征：“那周哥决定采取哪种方式？”
周从善扶了扶眼镜，微笑道：“小常你是这本书的作者，而且不管是采取哪种方式的转让，你都拿七成的大头。所以我们尊重你的意见。”
常征也笑道：“哪种都行。我想问的是，能不能采用指定出版社的方式，单独指定一家出版社？据我所知，只要是之前和你们有过合作，合作金额达到一定数量的出版社，就能通过被指定的方式做某本书的实体出版。”
周从善有些意外：“哦，那小常你想指定哪家？这三家都属于可被指定的对象。”
常征：“南港文艺出版社。”
周从善更加意外：“南港文艺可不是出价最高的哦，不管是一次性买断，还是给我们的终端销售分成比例。小常这么钟意这家，莫非有何典故？”
常征：“为国家做贡献吧，呵呵。”
“呵呵，你爱国情结很浓。值得尊敬。”，周从善笑的颇有意味。他混迹出版行业多年，自然能从常征的话语里分析出一些信息，真爱国还是喊口号，他心中有数。他说：“我刚才说了，我们尊重作者的意见，这毕竟是你创作出来的作品，你有权利决定由谁来出版。你的意见我会向上面反映，但小常啊，不管最终选择了谁，我希望我们双方都能本着求同存异的原则，互相理解，可以吗？你要相信，我们肯定是不会坑你的，因为你赚的多我们自然也赚的多嘛，是不是？我们又不是只合作这一本书是吧。我们现在都很期待你的新书。”
常征：“那是，我绝对相信风华网。”
周从善：“那行，明天三家都会过来。明天肯定会有个结果的，小常你可能还得在松州多呆几天。”
常征：“没问题。”
周从善起身：“那我先告辞。老杨再陪小常聊聊，小常是你签的，你们肯定有很多话要交流。”
周从善走后，杨开把手机收入口袋，笑着对常征说：“苍神，视钱财如粪土，高风亮节令人敬佩。”
常征摆手：“杨哥高看我了，我挺爱钱财的。”
杨开：“哦？那你就是和南港文艺勾结到一起去了。他们是国有事业单位，你又不能入股，你图什么？男人不图财，那一定是图美女了。”
常征啼笑皆非，“杨哥真会开玩笑。如果我说我就是看他们顺眼，这个理由，你能接受吗？”
杨开点点头，颇为认真道：“这个理由我信，比较像你的风格。风骚不需要理由，这就是苍神的高逼格，书友们没说错。”周从善走后，杨开的话突然多了起来，谈话风格也接近轻松调侃。
常征正色道：“还是杨哥了解我。”
杨开：“要不我能签你？走吧，到点了。”
常征疑惑：“去哪？”
杨开起身招呼常征往外走：“吃饭啊。到饭点了，快六点了。大眼也会来的。今晚你买单啊，别欺负大眼，他刚来我们这里不久，人老实，也没存几个钱。你现在成神了，属于富人土豪阶级，不能压榨贫苦百姓。今晚我带领丑组全体劳苦大众打土豪，改善生活。”
常征哭笑不得：“我本来就说要请他来着。”他觉得，相比于周从善，这个网名“我丑我温柔”的主编杨开更好打交道，有种自来熟的性格。周从善更像是个生意人，说话滴水不漏，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感觉。
对于一个成熟企业来说，这两种人才都需要储备。常征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习，写书容易，驭人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