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章 歹心反致残(一更)

农家妞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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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里可是我家,我怎么会不认识呢?”孟夏笑了笑,虽然一身是伤,可脸上的表情慵懒,嘴角还蓄着笑意,仿佛是为回到家乡而高兴。

    八贤王瞧着心中气结,他是要看她如何狼狈,如何求自己的,而不是看她这般自在了得的。

    “你就真的不怕本王动手?”

    “怕与不怕有区别吗?”孟夏看透了八贤王的人性劣根子,不就是想看她求他吗?她偏不!

    “放肆!”沈靳大喝一声。

    孟夏笑了一下,轻蔑的看着沈靳,道:“沈靳,哦不!我想我应该叫你司徒靳吧?你以后,八贤王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也太天真了吧?你在大晋,那是已故之人,你在东玉,那是没名没份,谁会认你?就算有一天,八贤王的诡计得逞了,你会是那个最终坐拥天下的人吗?”

    孟夏说着,摇摇头,“看着现在的你,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会输给沈望了。”

    “我这话是什么意思?”沈靳质问。

    “字面上,以及字面下的意思。”孟夏噗嗤一声笑了,“我想,你也不懂!”

    她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在笑沈靳是一个白痴。

    高傲如沈靳,他受得了被沈望打败,可受不了被沈望的女人如此奚落。

    “我看你,简直就是找死!”

    沈靳身形一闪,青筋毕露的手已紧紧的箍住了孟夏的脖子,双目喷火的道:“你以为,这个时间你还能有一逞口舌之强的资本?”

    痛!

    脖子上火辣辣的痛着,孟夏被他紧紧的箍住脖子,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面色涨红,但她却不说话,目光淡淡的落在沈靳的脸上,甚至有一种‘你不敢拿我怎样’的挑衅眼神。

    沈靳不禁又用力几分。

    “夫人——”

    流田和流青急得大叫。

    八贤王嘴角含笑的看着她,不说话,也不让沈靳放开她。

    他倒要看看,孟夏能不能真的这么硬气?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孟夏的脸已经由红变紫了,但她就是不求饶,眼神晶亮,充满挑衅。

    “住手!”

    八贤王喊住了沈靳。

    “哼——”沈靳愤愤的松开孟夏,“骨子倒硬,不过,爷就不信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征服得了你。”

    沈靳的眸中燃烧着浓浓的怒火。

    “夫人——”流青和流田看着孟夏大口大口喘着气,身子却是挺直如松,接下来那些关切的话,他们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不能让人瞧轻了。

    他们的夫人是最强大的。

    八贤王冷冷的扫了她们三人一眼,轻笑:“孟夏,你很聪明,你算定了我不可能现在就杀了你。不过,我不杀你,难道还不能折磨你?”

    在玉田江边,他殒了三十个精卫,还有一个飞翼。

    这账,他是要算的。

    孟夏看着八贤王眸中的阴狠,疑团满腹,不知他又要使什么阴险手段?

    “把那两人给我带过来。”八贤王指了指流青和流田,转身离开。

    “是!”他身边的侍卫立刻上前,把受了伤的流青和流田架着往外走,流青和流田扭头看着孟夏,“夫人,保重!”

    “八贤王,你这个老贼,你到底要做什么?”孟夏心中大乱。

    沈靳却是笑了,“终于发现,你也有怕的时候。放心!他们一定不会……”他故意卖了个关子,听着耳边传来了摇铃声,他嘴角的笑意就更浓了,“他们一定不会好的!”

    说着,他摇摇头,上下打量着孟夏,“倒是有几分姿色,怪不得沈望能看中你。”

    “哼——”孟夏冷哼一声,不搭理他,凝神听着外头传来的声音。

    沈靳撂袍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一脸邪气的笑意。

    过了半晌,流青和流田回来了,他们的目光呆滞,在看到孟夏后,两人皆是双眼发亮,直直的走向孟夏。

    “流青,流田,你们怎么了?”

    孟夏惊惧交加,他们的眼神不对,没有焦点,像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布偶。

    八贤王从后面进来,看着眼前的一幕,很是满意。

    “靳儿,出来。”

    “不!我要坐在这里看,这一定很好看。”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流青和流田已被八贤王施了引魂术,他们现在就是一只布偶,脑子里没有意识,只有八贤王对他们的命令。

    八贤王摇头,也不勉强他,转身出了房门。走到房门口,他扭头看向孟夏,“这是给你的一点教训,本王就让你知道,被自己的人背叛,欺凌,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孟夏如遭雷击,瞪大双眼看着步步靠近自己的流青和流田。

    不——

    不能这样!

    “流青,流田,你们站住!你们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们当然不知道,现在的他们,已经不是你的属下了。哈哈……”沈靳得意极了,笑着替流青和流田解释。

    呃?

    孟夏看着伸向自己的手,疾声喝止:“流青,流田——”

    砰砰砰……

    八贤王在外面听到里面的动静,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不会让孟夏死,但是,她一定也不能好过了。这种被自己的属下,被自己信任的人欺凌,她该会生不如死吧。

    啊……

    房间里传来沈靳的惨叫声,八贤王一听,惊得连忙冲了进去,“靳儿……。”他被眼前后幕惊呆了,他的靳儿双手紧捂着下体,满手是血。

    然而,屋里已没有了孟夏三人的身影。

    “给我追,女的活捉,男的杀!”

    八贤王咬牙切齿的挥手,然后奔到沈靳身旁蹲下身子,一脸担忧的瞥身他的青白交加的脸,再看了一眼他的下面,语气担忧的问道:“靳儿,你怎么样了?”

    “杀了他们!我要……我要……”

    话还没有说完,沈靳就痛晕了过去。

    “靳儿……”

    秦家村的后山上,一身劲衣的女子扶着孟夏穿梭在山上,流青和流田相互扶着对方,身后,有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近。

    孟夏看向自己身边的女子,轻问:“姑娘,你是谁?”

    “云烟,侠义门的人。”

    云烟就是百花戏院的牡丹,她一路跟踪沈靳而来的。到了孟家,她才知道和确定了孟夏的身份。自然在关键时刻就出手相助了。

    流青和流田是故意装作中了引魂术的,八贤王不知,他的摇铃已并没有他想象的效果。当初那老妇人只告诉他其一,他便迫不及待的将人给杀了,反而不知最关键的是什么。

    流青和流田不过就是将计就计,刚刚他们反手把一旁看好戏的沈靳给断子绝孙了,想想就是解气。

    如此卑鄙无耻的父子,就活该断子绝孙。

    “姑娘,请你一定要带我们夫人离开这里,后面的追兵就交给我们。”流青和流田停了下来,两人对视一眼,眸中已有了视死如归的决定。

    孟夏扶着一旁的树停了下来,“不行!”

    留下来,那必定只有死路一条。

    “夫人,如果不是你,我们早已不在这世上了。如今多活了几年,已算是赚了。待会他们来一个,我们杀一个,来一双,我们斩一对。多一个都是赚到的。夫人却不能有事,请夫人快点离开。”

    云烟轻扯了一下孟夏,看着远处的追兵,急声道:“来不及了,快走!这里交给他们拖延一下,也不是没有机会。”

    这种以命换命的事情,换她也不会答应,但是,现在如果四人一起走,那最大的可能就是一个都走不了。

    “不——”

    “夫人,求你了,走吧!属下不求别的,只求夫人能为我们把仇。”

    流青和流田双双跪了下去。

    孟夏瞧着,心中悲恸。

    咬唇,攥拳,转身离开。

    “这剑留给你们。”云烟把手中的剑掷给流青,“放心!我会救她出去的。”说完,她急步去追孟夏。

    身后,打斗声四声,孟夏不敢回头。

    她的眼中噙满热泪,却没有流下一滴。

    流青,流田,我会为你们报仇的!一定,一定!

    “快!他们又追上来了。”云烟拉着她飞快的跑,可孟夏受了伤,而且伤口都没有上药包扎,还有了发炎的趋势,她根本就跑不快。

    “站住!再跑,我们就放箭了。”

    后面追兵大喝一声。

    孟夏的眼泪掉了下来,她不是怕,她是知道流青和流田没了,为了救她,没有了!

    她用力抽手,反手推了云烟一把,“你走吧!你带着我走不出去的,这山下有不少哨点,你一个人还有逃出去的可能。想办法传消息给慕云墨,告诉他,我不会死!”

    这里是秦家村,她知道,山下每个路口都是重兵把守。自己身上带着伤,云烟带着她是跑不了的,与其这样,不如让云烟把消息带给慕云墨。

    她相信,慕云墨一定会告诉沈望的。

    八贤王暂时不会杀她,她只要不死,就有机会。

    “走!”

    “可是……”

    “没有可是,你走了,以后还有机会救我,现在留下,只有死路一条。”不是她对自己没信心,而是寡不敌众,而且对方手中的箭可是不长眼的。

    云烟犹豫了一下,点头,“好!你放心!话我一定带到,我会在暗中保护你的。”说完,她运着轻功离开,不用扶着受伤的孟夏,她很快就不见身影了。

    “还有一人呢?”

    追兵追了上来,看着坐在树下的孟夏,举目四处张望。

    “哪还有人?若是有人来救我的话,那会只有一个人吗?”孟夏白了他们一眼,“这话若是八贤王知道了,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无用废物的评语,结果,你们知道的。”

    那些人愣了下,然后,上前架着她离开。

    “就你这伤,没人来救你,你也想逃走?”说着,推了她一下,“王爷有令,留你一命,走吧。”

    孟夏不语,自觉的往山下走去。

    路过前面的斗的地方,孟夏看着地上躺在血泊里的流田和流青,泪花闪动,她深吸了一口气,对一旁的人,道:“麻烦把他们葬了吧,立个碑,青衣的叫流青,灰衣的叫流田。这是给你的,这支簪子价值五千两。”

    说着,从发髻上把一只檀木缠金雕花镶宝石的簪子拔了下来。

    几个暗卫不为所动。

    孟夏又道:“这出自孟三少之手,价格,你们完全不用怀疑。再说了,你们是暗卫,他们也是,只是站的位置不一样,难道这点同情之心都没有?”

    暗卫们面色一变,低头看了一眼被箭射成刺猬的流青和流田,沉默了一会,他们中的一人伸手接过簪子。

    “兄弟们,这事咱们替她办了。希望将来有一天,若是咱们也落此下场,也会遇到好心人出手安葬,不用落到暴尸野外的下场。”

    是啊!孟夏说的对,他们都是一样的,只是站的位置不一样。

    他们的今天,或许就是自己的明天。

    这事情,谁能预料呢?

    他们身边的兄弟不时的减少,不时的加入了新面孔,他们不是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好!”

    孟夏抬步向前走,“谢谢各位!”

    流青和流田虽是死在这些人的手中,但是,她清楚,这一切要怪就怪在八贤王的身上。这个老贼,迟早有一天,他会不得好死的。

    回到孟家时,八贤王和沈靳已离开。

    “王爷有令,这女人先关在这里,等侯王爷发落。”

    “是。”

    “你们好好看紧她了,若是她再跑了,你们都别想要吃饭的家伙了。”

    “是,明白。”

    孟夏被关进了她以前的房里,看着破败陈旧的房间,既熟悉,又陌生。她被下了软筋散,还被封了穴位,就是不绑着她,她也跑不了,而且武功也使不出来。

    她伸手抚过桌上的灰尘,不是很厚,不像是四五年没有住的样子。

    想想,应该是村长家儿媳李氏帮自家打量了房子。

    她去衣柜里抱了被子出来,被子没有臭味,她想,她的猜测应该是没有错的。

    简单的铺了床,她躺上去,蜷缩着。

    跑不了,那就泰然处之。

    只是想到八贤王曾想让流青和流田对自己做的事情,她心里还是充满了戒备,尽管是睡,也不敢熟睡。不知是累了,还是怎么了,她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一睡就是睡到天黑。

    外面院子里,暗卫们烧了火堆,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屋里的人没有了武功,服了软筋散,连走路都成了问题,自然不必担心她跑了。

    肚子咕咕的叫,孟夏抚着肚子,苦笑,果然人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是要吃饭的。

    外面传来烤肉的香味,孟夏咽了下口沫。

    “哎哟,几位爷,你们在喝酒呢,来来来,我烧了几道菜,你们吃点吧?”

    罗大嘴?

    孟夏一愣,她怎么来了?

    孟夏听到有人应了一声,接着有人提议,“端碗饭给里面那位吧?王爷说了,不能让她死。你们先吃着,我端进去。”

    “这位爷,我来吧,我端进去。”

    明显的那人愣了一下,然后拒绝,“不用了!你一个厨娘,一定还有许多事情,你回去吧,把饭菜放着,我们兄弟几个吃完便会把食盒送去给你。”

    孟夏听着,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不能让罗大嘴知道自己在这里,不然,她那人指不定又有什么歪心思。

    孟夏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罗大嘴好奇的问:“这屋里还关着人啊?那是什么人啊?”

    “得,小嫂子,这事你甭打听了,知道太多了,对你没好处。”

    “我也只是好奇,我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了也没什么用。”

    “别问了,回吧。以后到了饭点,我们会派人去提,你不用送了。”那人也不知是不是怕节外生枝,所以,还不让罗大嘴再来这里。

    罗大嘴奉承着说了几句就走了。

    孟夏摇摇头,这罗大嘴是狗改不了吃屎。

    嘎吱——

    有人端着饭菜进来,放在桌上,“你醒了,吃饭吧。”

    说完,那人就出去了,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孟夏下床,慢慢的挪到桌前,看着一碗白饭,一碗红烧肉,便坐下,端碗,吃饭。她不会自暴自弃,所以,她不可能拒绝吃饭。

    油腻的味道进口,孟夏就连忙放下碗,到一旁干呕了起来。

    呕……

    磨蹭着还没走远的罗大嘴听到有女子干呕声,心想原来是藏了个女人,怪不得不让她进去看。想着想着,她就笑了几声,“这些男人啊,哪个都一样。”

    外面院子里的人听到孟夏在呕,连忙派了一人冲进去。

    “我没事!”

    孟夏摆摆手,又道:“堂屋里应该有烧水的炉子和茶具,能不能提点水给我,我烧水喝?”

    那人转身就走了。

    就在孟夏以为没有希望了,那人又拿着东西进来,放在桌上。

    烧水的小炉子,铜壶,茶壶,茶杯,都有,就是没有茶叶。

    想想也是,这里几年没住人了,哪来茶叶?

    “我……”

    那人又出去了。

    ……

    乐亭,靳府。

    沈靳已从知县府搬了出来,八贤王给他置办了一座两进的院子,方便他住,也免得他有寄人篱下的感觉。

    主屋里,沈靳不停的哀嚎。

    八贤王站在床上,看着大夫在七手八脚给他止血,沈靳痛晕了过去,吓得八贤王惊呼一声,“靳儿。”云烟在外面听着,嘴角微勾。

    沈靳。

    他果真是沈靳。

    她刚刚给慕云墨发了消息,也顺带接收了慕云墨给她的消息。原来,慕云墨已经知道那个戴面具的人就是沈靳了。她本该全身而退了,不过,现在,她又有了更重要的任务。

    云烟用力咬了下嘴唇,眸中立刻就布满了泪光。她推门进去,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沈靳,哭着就扑了上去,把正在包扎的大夫挤到了一旁。

    “靳爷,靳爷,你怎么样了?你可别吓牡丹啊?呜呜呜……”

    八贤王愣了一下,听到她自称牡丹时,这才想起沈靳最近沉迷的那个戏院女子。他一脸冷凝,喝道:“来人啊,把这女子给本王拉下去。”

    “不,你们不要赶我走,我要照顾靳爷。”她死死的拉着沉靳的手,暗中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虎口,“啊……”沈靳被掐醒,他痛得浑身痉挛。

    “靳儿,你怎么样了?”

    八贤王挤上去,可云烟就松手,他只好站在一旁,心里对云烟更是讨厌。

    “靳爷,你可别吓我啊,你这出去一趟,怎么回来就这样了?”

    沈靳痛得要死,可一见她哭得梨花带雨般的俏模样,瞬间就觉得没那么痛了,反过来安抚她,“牡丹乖!我没事!我只是受了点伤,养养就好了。”

    “真的吗?”

    “真的!”

    “你不骗我?”

    “不骗!”

    八贤王看着沈靳的样子,气得头顶冒烟,他朝大夫看了一眼,两人一起出了房门。

    “大夫,他的情况怎么样?”

    大夫长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道:“怕是那事有碍,无法再有子嗣。”

    八贤王闻言,身子轻晃了几下,险些摔倒在地上。

    ------题外话------

    晚点二更,更新时间又乱,对不起啊,这家里的事儿多了些。

    么么哒。